“赵晏谋反,证据确凿。”苏锦站在案前,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三日后,他将与北狄汇合,南下进攻长安。如今,我们需兵分三路,协同作战:一路由秦风率领,在漠北烧毁粮草窖,摧毁玄铁投石机,牵制敌军主力,拖延他们南下的时间;二路由禁军统领率领,加固长安防务,紧闭城门,严查出入人员,严防赵晏的内应作乱;三路由我率领,亲自前往漠北与秦风汇合,直击赵晏的铸兵场,彻底端掉他的老巢。”
“苏大人!万万不可!”户部尚书急得直跺脚,上前一步劝阻道,“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朝堂离不开您,而且您是女儿身,漠北刀枪无眼,环境恶劣,您怎能亲身涉险?不如让末将率军前往,您在长安坐镇指挥!”
“是啊,苏大人!”兵部侍郎也附和道,“陆将军在漠北浴血奋战,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您的安危关系到整个长安的稳定,不能有丝毫闪失!”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是大启的护国夫人。”苏锦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动摇,“陆将军在漠北孤身作战,中了毒箭生死未卜,我岂能坐视不管?再者,只有找到玄铁的秘密,找到解毒的关键,才能保住陛下和陆将军的性命,这场仗,我必须去。”她看向众人,语气诚恳,“长安有陛下坐镇,有各位大臣辅佐,我放心。还请各位以国事为重,全力配合,守住我们的家国。”
众臣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劝不动,只能纷纷点头应允。会议结束后,众臣各自离去,忙着调兵遣将、加固防务,御书房内只剩下苏锦一人。
她回到府中,开始收拾行装。打开梳妆盒,里面静静躺着半块连理枝玉佩,另一半在陆乘身上。她摩挲着玉佩上细腻的纹路,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临行前的画面——长安城外,杨柳依依,陆乘牵着战马,眼神温柔却坚定:“锦儿,等我平定漠北,就回来娶你。”她当时笑着点头,眼眶却忍不住泛红。
指尖划过玉佩,仿佛能感受到陆乘的温度。她将玉佩贴身藏好,又收拾了几件换洗的劲装、一把先帝所赐的长剑,还有苏锦特意准备的解毒草药和干粮。每一件都收拾得格外仔细,像是在准备一场漫长的奔赴。
就在这时,太医院的医官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一丝喜色:“苏大人,有重大发现!医官们研究发现,玄铁上的毒草是漠北特有的‘醉魂藤’,这种毒草的毒素只能用漠北的沙棘草和长安的雪莲混合炼制才能解毒!雪莲宫中存有不少,但沙棘草只有漠北才有,而且必须是向阳坡生长的,药效才最好。”
苏锦心中一紧。沙棘草在漠北随处可见,但此刻陆乘中毒未愈,秦风的骑兵正在与赵晏的私兵激战,谁能去采摘?她立刻写下一封书信,详细说明了沙棘草的采摘要求和解毒配方,让人快马加鞭送往漠北,命秦风务必派人找到沙棘草,尽快炼制解药,不仅要救陆乘,也要为萧珩储备。
夜色渐深,苏锦站在府门前,望着漠北的方向。长安的夜空静谧,星光点点,而漠北那边,想必正经历着战火与厮杀。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却也透着坚定。这场战争不仅关乎大启的安危,更关乎她与陆乘的未来,她必须赢。
她翻身上马,缰绳一拉,朝着城外疾驰而去。身后的长安渐渐远去,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但她的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个念头:陆乘,等我,我们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