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能护我不受毒雾所伤。”苏锦眼神坚定,“这是最快分化联军的办法,若能让两部倒戈,于阗王实力大减,我们胜算翻倍。”陆乘知道无法劝阻,点头道:“让阿古拉带精锐护你,一旦有危险立刻撤退,务必平安归来,我等你一起收兵。”他俯身轻吻她唇:“我在城楼等你。”
苏锦翻身上马,阿古拉率沙狼武士紧随其后。战马冲出城门,朝着联军阵营疾驰而去。于阗王在阵中看到她,脸色骤变:“拦住她!别让她妖言惑众!”无数毒箭射来,却被玉佩散发的白光挡开,纷纷落地。
苏锦勒住战马,高声喊道:“沙驼、白狼部的将士们!你们被万毒窟的毒药控制了!于阗王不过是在利用你们!”她举起解药瓷瓶,“我这里有完整版解药,服下便能恢复神智,愿意倒戈的,我绝不伤害!”
解毒莲的清冽气息随风飘散,与士兵体内毒性相抗。不少士兵停下攻城动作,眼神闪过清明:“我感觉好多了!”一名沙驼部士兵扔掉兵器,朝着苏锦跑来。有了第一个,越来越多的士兵倒戈,冲向河西主城。于阗王气得脸色铁青:“杀了这些叛徒!”万毒窟的人立刻释放更浓烈的毒雾,试图重新控制士兵。
“动手!”陆乘高声下令。城楼上士兵点燃硫磺、艾草,浓烟滚滚与毒雾碰撞,发出“滋滋”声响,毒雾渐渐消散。陆乘拔剑出鞘:“全军出击!擒拿于阗王!”城门大开,陆乘率精锐骑兵冲出,苏锦调转马头与他并肩作战。倒戈的部落士兵见状,纷纷加入进攻行列,联军阵营瞬间大乱。
于阗王见大势已去,拍马欲逃。陆乘拍马疾追,长剑直指其后心,于阗王慌忙回头抵挡,却被一剑挑飞兵器。“你输了。”陆乘剑尖抵住他咽喉,眼神冷冽。于阗王脸色惨白仍嘴硬:“黑水国很快就会来救我,你们大启的河西,迟早会被踏平!”
“黑水国?”陆乘眼底闪过疑惑,刚想追问,联军后方突然传来骚动。无数黑衣人持毒器乱砍,不分敌我,瞬间搅乱战局——竟是万毒窟的余孽。“是万毒窟的人!”苏锦挥剑斩杀一名冲来的黑衣人,“他们想灭口!”
陆乘将于阗王交给手下,回身护住苏锦:“看来万毒窟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庞大。”黑衣人中,一名身着黑袍、戴复杂蛇形面具的人缓步走出,声音沙哑诡异:“陆将军,苏公主,别来无恙。”
“你是谁?”苏锦握紧玉佩,白光微微闪烁。黑袍人轻笑:“于阗王不过是枚弃子,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抬袖挥出暗令,手下如饿狼般扑来,自己却转身欲遁入风沙。“留下命来!”陆乘与苏锦同时拍马疾追,黑袍人却骤然消失在漫天黄沙中,只留下一句冷笑:“黑水国大军已在西域边境集结,你们等着覆灭吧!”
风沙渐散,黑衣人死伤殆尽,于阗王被擒,联军彻底溃败。陆乘与苏锦并肩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荒漠,眉头紧锁。黑袍人的话如刺扎在心头——黑水国的威胁,比于阗王的联军更加凶险。
苏锦靠在陆乘肩头,指尖摩挲着合璧的玉佩,白光渐渐黯淡:“黑水国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与万毒窟勾结?”陆乘握住她的手,眼底满是坚定:“不管是黑水国还是万毒窟,不管有多少危险,我都会陪你一起面对。”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胜利的疲惫与对未来的决心。城楼下,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胜利,却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西域边境悄然酝酿。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河西主城的城楼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颈间的连理枝玉佩静静闪烁,预示着这场关乎西域安危、关乎彼此生死的羁绊,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