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早有防备,拉着陆乘后退,同时取出浓缩解药,倒出少许涂抹在两人的口鼻处:“闭气!这毒烟能腐蚀皮肉!”两人借着毒烟掩护,绕到黑煞身后,陆乘长剑直刺,苏锦短刀横切,黑煞躲闪不及,肩头被长剑刺穿,腰间被短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啊!”黑煞惨叫一声,转身想要逃跑,却被阿古达率领的降兵拦住去路。“黑煞,你的死期到了!”阿古达怒吼着挥刀砍去,黑煞奋力抵挡,却因伤势过重,渐渐体力不支。陆乘抓住时机,长剑再次刺入他的胸膛,黑煞倒在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回援的五千骑兵见主将身死,军心大乱,纷纷溃散。苏锦与陆乘率军追击十余里,才下令收兵。返回隘口时,药罗葛派人传来捷报:“苏姑娘,陆将军!回纥城防线稳固,黑水国主力攻城不下,又见前锋溃败,已经撤军了!”
听到消息,士兵们欢呼雀跃,连日来的紧绷瞬间松弛。陆乘扶住摇摇欲坠的苏锦,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又流血了,跟我回帐疗伤。”
苏锦点头,靠在他的肩头,疲惫却欣慰:“我们赢了,守住了隘口,守住了西域。”
中军帐内,军医为苏锦重新包扎伤口,陆乘守在一旁,眼神满是心疼。“黑水国主力虽退,但实力未损,恐怕还会再来。”陆乘眉头微蹙,“我们得尽快加固防线,联络周边部落,形成联盟,才能长久抵御黑水国。”
“我已经让阿古达带着信物去联络附近的莎车部和龟兹部了。”苏锦轻声说,“他们与黑水国素有恩怨,定会愿意结盟。”她摸出怀中的半块连理枝玉佩,与陆乘的拼合在一起,“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再加上各部联盟,黑水国不足为惧。”
陆乘握紧拼合的玉佩,温润的玉气交织,心中安定不少。他低头看向苏锦,眼中满是坚定:“等西域局势稳定,我们就回长安。”
苏锦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好。”
帐外,夕阳西下,戈壁的风沙渐渐平息。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加固防线,降兵们与回纥部士兵并肩劳作,脸上满是对和平的期盼。药罗葛走进帐内,脸上带着笑容:“陆将军,苏姑娘,各部送来的结盟书信已经到了,西域各部愿意奉大启为尊,共抗黑水国!”
陆乘与苏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这场浴血奋战,不仅击溃了黑水国的先锋,更凝聚了西域各部的人心。虽然黑水国的威胁仍在,但西域的格局已然改变,和平的曙光正在戈壁上缓缓升起。
陆乘将拼合的连理枝玉佩贴身藏好,搂住苏锦的肩头:“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护这份安宁,等时机成熟,彻底解决黑水国的隐患。”
苏锦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一片安宁。她知道,未来的路依旧漫长,但只要与陆乘并肩,与西域各部同心,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而他们之间的羁绊,在这场生死与共的决战中,早已化作彼此生命中最坚固的依靠,无论风沙多大,都能携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