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镇台衙门。
孙承宗本来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如今看来突然像是一夜苍老了十几岁。
变成了真正的风烛残年的老人家。
“吴襄呢?”孙承宗的声音低沉,语气里充满了杀意。
“吴总兵已经自缚于帐外。”亲兵小心答道。
“罢了,本官不想见他了,押回京等候发落吧!”孙害宗无力的挥挥手。
这次孙春的战败,和吴襄有着莫大关系。
在战斗最紧要关头,正是他临阵脱逃才造成明军的大败。
本来孙承宗就算一刀砍了吴襄也没有人会说他不对。
但吴襄还有一个特殊身份,乃是如今被困于大凌河城祖大寿的姐夫。
孙承宗担心把吴襄砍了会让祖大寿情急之下做出不冷静的行为,比如投降皇太极。
因此投鼠忌器之下,他只得先让人将其押回京城,等候有司审判后再行定罪。
可是即便处理完了相关责任人,大凌河的烂摊子却还在,仍然让他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传令兵在门外叫道,“蓟镇总兵,东江军少将军毛承克求见!”
“哦?毛少将军来了!快请!”孙承宗眼睛一亮,现在如果说谁还能让他心里稍微安慰一些那便只有东江军毛承克了。
“孙督师,大捷啊!”毛承克人未至,声先到。
“大捷?什么大捷?”孙承宗苍老落寞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期盼。
这时毛承克已经步入房间,身上鳞甲带起了一片“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禀督师,日前我东江军先在大凌河渡口袭击建奴送往大凌河的辎重车队,斩敌一百五十名,烧毁粮车三十辆。”
“随后又趁盖州敌人进攻金州之际,率军奇袭盖州并一举拿下。”
“最后,趁建奴从金州退兵之时在半路设伏重创鞑子两白旗,合计斩敌三千余,抢得首级一千一百三十五颗!”
孙承宗原本以为毛承克的“大捷”只不过是局部的一场小胜,或许能斩敌百十人已算不错。
毕竟东江军总共才派了一千人来大凌河。
不要说一千人了,张春的援军可足有四万人不也是以惨败收场?
哪知道他越听越心惊,越听眼睛睁着越大,心中只是一个劲的质问自己,这是真的吗?
孙承宗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太师椅扶手,青筋在松弛的皮肤下暴起。
当毛承克说完老半天后,老人浑浊的眼珠才突然一阵剧烈颤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才发出沙哑的声响:“你...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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