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王，前面快到长城了。” 阿济格指着远处的烽火台，“过了关就是蒙古地界。”
皇太极勒住马，望着长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
他知道，跨过这道关，就暂时安全了。
可回头望去，关内的土地上，被焚烧的村庄冒着黑烟，倒毙的百姓在雪地里僵硬，这些都成了他重拾自信的垫脚石。
“出关！” 他挥刀指向关口，“让蒙古人都准备好粮草，明年开春，我还要回来。”
马蹄声在关隘间回荡，惊起一群寒鸦。
长城内侧的官道上，车辙里的血冰还没融化，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而在金州的东江军大营里，毛承克正看着探马送来的战报，眉头越皱越紧：“曹文诏败了？皇太极还在劫掠？”
他把战报拍在案上，对身边的二狗道：“传令下去，加强辽河防线。这只受伤的狼，迟早还要回来咬人。”
顿了顿又问道，“朝鲜多尔衮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关内打这这么热闹，关外也不能让鞑子太消停了！”
二狗想了想回答道，“回少帅，朝鲜那边多尔衮两白旗已经于三天前跨过鸭绿江，不日就将到达赫图阿拉！”
“赫图阿拉？”毛承克闻言双眼一亮，这里可是建州女真起家的地方，对于后金鞑子有着重要意义。
不说拿下赫图阿拉，只要在这里闹上一闹搞搞破坏也能着实恶心一下皇太极。
“好，给多尔衮送个信，如果他要拿下赫图阿拉，东江军会提供最大的帮助！”
此时在赫图阿拉城外约五十里外。
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已经带着两白旗加上新招的朝鲜仆从军约一万人在此扎营两天。
之所以一直停在这里没有下一步的行动，是因为多尔衮和火器营的东江军教官产生了分歧。
这里要说一下，两白旗的火器营由东江军教官一手教出来，因此东江军教官在火器营有些做举足轻重的地位。
甚至夸张点说，多尔衮都不一定命令得动两白旗的火器营。
而两白旗如今在投靠毛承克后对火器营的依赖也越来越大，所以东江军教官在两白旗军中分量已经几乎和多尔衮兄弟不相上下。
此时多尔衮两兄弟的意思是直插沈阳城下拿下沈阳断了皇太极的后路。
而东江军教官这边的意思却是打沈阳风险太高，如果在皇太极回来前没有打下来怕有被两头夹击的风险。
“所谓兵行险招，不冒点风险怎么会有大的收获？”多尔衮还在试图说服东江军教官。
“但是打下赫图阿拉不一样的意义重大吗？而且风险还小！”张成是两白旗东江军教官团中官职最高的，此时由他代表教官团发言。
“赫图阿拉是咱们满人的发源地，打下来固然意义重大，但也只是名声上好听一些，只有打下沈阳才能让皇太极成为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但是打沈阳咱们实力上还有所欠缺，贝勒爷可想过如果打不下来又有什么后果？”张成是寸步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