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护送队伍抵达京师。
崇祯早已派锦衣卫在城外等候,一见豪格被押下车,当即上前将他五花大绑,押往紫禁城。
消息很快传遍京师,百姓们挤在街道两旁,对着豪格指指点点,欢呼声、唾骂声此起彼伏。
自萨尔浒之战后,大明还从未擒获过后金如此重要的人物,这份 “胜利”,让压抑已久的京师百姓终于扬眉吐气。
乾清宫里,崇祯坐在龙椅上,看着被押跪在地上的豪格,眼神里满是威严:“豪格,尔等屡次率军犯我大明边境,杀我百姓,今日被擒,可知罪?”
豪格虽身处绝境,却仍不肯低头,梗着脖子道:“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多言!”
“好一个‘各为其主’!” 崇祯冷笑一声,“你已经死到临头却还嘴硬,朕倒看看你究竟会嘴硬到何时!”
他当即下令,将豪格关入天牢,择日押往太庙祭祀先祖,以告慰这些年在辽东战死的将士。
同时,崇祯还下旨昭告天下,详述 “擒获后金皇子豪格,大明威加四海” 的功绩,然而却将毛承克和东江军故意忽视,只是重点记载了“关宁军协防锦州,颇有功劳”。
他既要借豪格提振士气,却也要有意的淡东江军的功绩,可谓是心机重重。
可旨意刚下,锦衣卫就匆匆来报:“陛下!后金阿济格、岳托率领两万骑兵,陈兵喜峰口,扬言若不释放豪格,便要率军入关,踏平京师!”
崇祯脸色骤变,猛地拍案而起:“皇太极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朕!”
温体仁站在一旁,脸色发白,连忙上前道:“陛下,后金骑兵来势汹汹,喜峰口兵力薄弱,恐难抵挡。不如…… 不如先将豪格暂时软禁,待退敌后再做计较!”
“退敌后?何不明说朕要妥协?” 崇祯怒视着温体仁,“朕乃大明天子,岂能受鞑子威胁?当年袁崇焕若不是主张议和,怎会落得凌迟处死的下场?你也想步他的后尘?”
温体仁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崇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皇太极陈兵喜峰口,不过是想逼他释放豪格,并非真的敢入关,毕竟东江军还在辽东虎视眈眈,若后金主力入关,毛承克必定会趁机袭扰沈阳,皇太极不会冒这个险。
“传朕的令,” 崇祯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喜峰口的位置,“令宣大总督卢象升率军驰援喜峰口,务必守住关口;再令毛承克,派东江军袭扰沈阳周边,逼皇太极调兵回防,他想威胁朕,朕就让他后院起火!”
旨意传到金州。
毛承克正在操练新收编的关宁军。
他看着圣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皇太极果然还是放不下他的那大儿子,不过,他想用喜峰口逼崇祯放豪格,却不知道咱们的皇上会不会最终妥协。”
赵守忠请示道,“那少帅咱们要不要遵旨出兵?”
毛承克白了他一眼,“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