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是审时度势的 “俊杰”,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明清博弈棋局里,一枚可有可无、最终被丢弃的棋子。
“陛下……” 吴三桂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绝望,“那……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皇太极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既已逃回,便暂且留在盛京吧。若是安分守己,朕还能给你一口饭吃;若是再敢兴风作浪,休怪朕无情!”
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吴三桂带下去。
吴三桂被侍卫架着走出皇宫,寒风迎面吹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望着盛京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自己不惜背上汉奸之名,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可笑的结局。
而这场明清联盟的闹剧,又会将他推向怎样的深渊,他自己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海州战俘营里,东江军士兵发现吴三桂逃跑后,立刻上报给毛承克。
毛承克看着奏报,起初还有几分的恼怒,对于吴三桂他一直没想好怎么来处理,这事就一直耽误了下来,没想到居然给了他机会让他跑了。
不过一番懊恼之宾,他的嘴角又露出一丝冷笑:“跑了也好。让他回盛京看看,自己的‘汉奸’行径,究竟有多可笑。”
他转头对赵守忠道:“传令下去,加强战俘营的守卫,同时密切关注盛京的动向,吴三桂逃回盛京,说不定还会闹出更多的笑话。”
被侍卫架出盛京皇宫后,吴三桂被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驿馆里。
驿馆院落破败,寒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动着桌上冷掉的米粥,一如他此刻冰凉的心境。
他坐在榻上,望着自己冻得发紫的双脚,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这些疼痛,都远不及心口的屈辱与不甘。
皇太极那句 “给你一口饭吃”,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残存的尊严。
“我不能就这么当个废物!” 吴三桂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他想起范文程提到的 “祖大寿率军北上”,想起这位既是舅舅又是昔日上司的明军将领,眼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如今明清结盟,祖大寿在盖州驻军,若能投靠到舅舅麾下,或许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可盛京守卫森严,皇太极虽没把他关起来,却派了两名清军士兵 “贴身保护”,名义上是照顾,实则是监视。
吴三桂知道,想要离开盛京,必须先摆脱这两名监视的士兵。
接下来的几日,吴三桂故意装作颓废不堪的模样,白天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夜里则借酒消愁,甚至偶尔还会对着墙壁哭诉自己的 “悲惨遭遇”,感叹命运的不公。
监视的士兵见他这般模样,除了对他不停嘲笑外,渐渐也放松了警惕,有时甚至会离开驿馆,去街上闲逛。
摸清士兵的作息规律后,吴三桂终于开始了他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