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克将捷报轻轻放在议事桌上,推到议员们面前:
“这就是军政统一调度的结果。”
“若此时权力分散,国会与总统府相互掣肘,讨论粮草要三天,商议援军要五日,郑将军怎能在短短十日之内,与普鲁士联军达成协议并取得如此大胜?”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议员,语气诚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同意徐议长提出的任期法案,战后必定归政于民,这是我对天下百姓的承诺。”
“但请诸位记住,大华的‘民主’,从来不是空中楼阁,它必须建立在国家统一、疆土完整、百姓安居的基础上。”
“若国将不国,外敌环伺,再完美的宪法,再周密的法案,也不过是一张废纸,护不住百姓的一餐一饭。”
徐文远霍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议员徽章,对着毛承克深深一揖,动作恭敬而郑重:
“殿下高义,臣心服口服。此前臣只一味虑及‘民主’之名,却忽略了‘国家’之实,只看到了眼前的安稳,却忘了边疆的烽火,是臣思虑不周,险些误了国家大事。”
他转身面向所有议员,声音铿锵有力,“臣提议,
‘执政任期法案’暂缓执行,在欧洲、日本两线战事彻底结束前,由毛执政全权主持全国军政事务,统筹兵力部署与武器调配;”
“国会则全力负责后方民政管理与粮草征集,监督军饷使用,君臣同心,上下协力,共渡难关!”
他的提议得到了国会的全票通过,连此前最激进的几名江南议员都举了手。
散会后,钱谦益陪着毛承克走出国会大厅,雨后的天空格外澄澈,阳光穿透云层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钱谦益看着外面晴空万里的天色,笑着拱手道:“殿下这招‘以战止争’真是高明,既用欧洲大捷稳住了前线军心,又以家国大义安了朝堂非议者的心,如今内外一心,何愁战事不胜?”
毛承克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望向遥远的北方,那里是欧洲战场的方向,隐约能想象到炮火连天的景象:
“我不是在玩权术,是在守江山,守着咱们用十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大华。”
“你看那欧洲的战火,日本的硝烟,还有沙俄的狼子野心,哪一样不是在提醒我大华的民主共和,从来都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必须用刀枪来守护,用将士的鲜血来筑牢根基。”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蜡封上印着宋柏的将印,
“这是今早刚收到的,宋柏已彻底拿下函馆港,在北海道外海击沉了三艘俄舰。”
“还有,德川昭光在跳海逃生时被乱枪打死,北海道算是彻底安稳了。接下来,该轮到彼得四世为他的背叛付出代价了。”
此时的欧洲,华沙的城墙上还残留着炮火的痕迹,黑褐色的弹坑在砖石上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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