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鸿的办公室在cbd顶层,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现代楼宇,玻璃幕墙反射着傍晚的霞光,将室内照得有些晃眼。他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茶几上摊开的乔家大院地图——地图上用红色马克笔圈出了“百寿影壁”的位置,圈旁写着一行小字:“密码藏处,优先控制”。
茶几的另一侧,放着一个半尺高的斗拱仿品——正是之前工厂里造的那种,“自锁卡榫”用胶水粘死,表面刷了层仿古漆,乍看像真的,细看却透着粗糙。陈敬鸿用手指敲了敲仿品的榫头,发出“笃笃”的闷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砚,你以为懂点老手艺就能赢?太天真了。”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乔伟”的名字,手指在拨号键上顿了两秒——他算过时间,林砚和苏晓明天中午到太原,后天一早就能到乔家大院,留给乔伟的时间只有不到两天,必须快。
“喂,陈总。”电话接通,乔伟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此刻正坐在乔家大院的管理办公室里,桌上放着一个白色塑料瓶,瓶身上印着“混凝土膨胀剂”的字样,标签被手指摩挲得有些起皱。
“乔伟,林砚明天到山西,”陈敬鸿的声音冷硬,没有多余的寒暄,像在下达不可违抗的指令,“你今晚就安排人,把膨胀剂注入百寿影壁的砖缝里,明天一早必须让影壁裂开来。”
乔伟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陈总,这……这影壁是文物啊,要是裂得太明显,文物局那边会不会起疑?”他不是没做过违心的事,比如帮陈敬鸿推进“网红景点改造”,但直接破坏文物,还是有点怕——万一被查出来,他这个“乔家后人”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疑什么?”陈敬鸿的声音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地图上的红圈,“你就对外说,影壁年久失修,砖缝风化严重,夜里下了场小雨就裂了。文物局那边我会打招呼,就说‘为了安全,建议拆除重建’,他们不会多问。”
乔伟的手心冒出了汗,他看着桌上的膨胀剂,瓶身冰凉:“可……可林砚是文物局请来的修复师,他要是看出裂缝是人为的怎么办?”他听说过林砚的本事,连太和殿斗拱的胶水残留都能查出来,膨胀剂的痕迹说不定也藏不住。
“看出又怎么样?”陈敬鸿的语气里带着不屑,“只要影壁被定为‘危房’,他就没理由靠近,更别说找什么密码。等拆除申请批下来,影壁一拆,林砚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藏在里面的东西。”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乔伟,你别忘了,你儿子在国外留学的学费,是谁给你付的?你要是办砸了,后果你承担得起?”
这句话戳中了乔伟的软肋。他儿子在英国读建筑系,一年学费要几十万,全靠陈敬鸿的“资助”——说是资助,其实是把柄,他早就被陈敬鸿绑在了一条船上,想退也退不了。
乔伟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我……我知道了,陈总。今晚就安排人弄,保证明天一早影壁就裂。”
“不是‘保证’,是‘必须’。”陈敬鸿的声音更冷了,“我要的是‘无法修复’的裂缝,不是小打小闹的细纹。让工人把膨胀剂多注点,重点注在寿字的砖缝里——林砚不是要找寿字里的密码吗?我让他连寿字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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