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鸽闻言,轻轻将一张“发”牌放在许秀娥面前,温言道:“心存善念,手有余香。这是你应得的。”
她们也偶尔会提起那个缺席的人。
“说起来,苏曼娘如今……”秦佩兰话到嘴边,又顿了顿,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那语气里没有幸灾乐祸,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唏嘘。毕竟,也曾在一张桌上打了那么多年的牌。
许秀娥也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听说病得挺重……”她想起自己曾经的困苦,对苏曼娘如今的境地,生不出多少恨意,反倒有些物伤其类的感慨。
珍鸽则始终没有接话,只是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牌,仿佛那个名字早已与她无关。
牌局终了,秦佩兰小赢一些,许秀娥不输不赢,珍鸽则似乎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后面。输赢早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坐在这里的三个人,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走出了各自人生的低谷,迎来了崭新的局面。
送走珍鸽和许秀娥后,秦佩兰独自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繁华的街景。她想起往日在麻将馆里,四个女人各怀心思,牌桌下暗流涌动的时光,再对比今日牌局上的平和与相互扶持,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麻局新象,折射的是人生命运的变迁。那张小小的牌桌,见证过算计与倾轧,也承载了新生与情谊。苏曼娘的缺席,如同一个时代的落幕;而秦佩兰、珍鸽、许秀娥三人的重新聚首,则宣告着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更加独立、坚韧与温暖的崭新篇章,已然开启。这形象,远比胡一把大牌,更令人感到欣慰与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