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斯瞳孔骤缩,震惊与错愕交织在脸上。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语气急促而坚定,毫无迟疑,“我从未接触过黑暗教会,更别说交出配方。”
见到艾菲斯否认得太过干脆,眼神清澈直视,没有一丝闪躲。莉安娜凝视着他,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松懈,像是卸下了某种沉重的枷锁,不过莉安娜显然还没有放弃怀疑,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你愿意证明所说没有任何欺骗吗?”
艾菲斯目光坦然,语气坚定:“我愿意。但……你要我如何证明?”
莉安娜凝视着他,轻声说:“把你刚才说的话,再完整说一遍。”
“就这样?”艾菲斯略显意外,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从未接触过黑暗教会,更不曾将……。”
“等一下。”莉安娜忽然打断了艾菲斯的话,她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泛着淡青色纹路的卷轴,艾菲斯一眼便认出那上面的符文:卷轴是高阶隔绝探知类结界,专用于屏蔽魔法窥视、侦测,他刚想开口询问为什么要使用这张卷轴时,莉安娜却已低声念出激活咒语。
刹那间,卷轴自燃成灰,一道无形的屏障如水波般迅速扩散,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空气骤然一沉,魔力流动仿佛被抽离又重组,连窗外传来的风声都变得遥远而模糊,直至消失。
艾菲斯能清晰地感受到房间内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界壁彻底割裂——屋内自成一方静域,与外界再无半点联系,这卷轴的品阶显然不低,寻常魔法师根本接触不到。
可艾菲斯心中仍存疑虑——若只是为了验证他是否说谎,何须动用如此高阶的隔绝探知结界?难道仅仅是为了防止他人窃听?
然而,下一刻,他的思绪被彻底打断。
莉安娜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变。她的发丝开始无声地升腾起微光,起初只是如晨雾般朦胧的淡金色辉晕,继而愈发明亮,仿佛每一根发梢都浸染了初升朝阳最纯净的一缕光辉。那光芒带着一种沉静而古老的威仪,连房间角落的阴影都被温柔地驱散;
而原本温婉的褐色眼瞳,此刻已化作熔金般的金黄色,光芒璀璨却不刺目,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神震颤的威压。
艾菲斯身为四阶法师,竟在这股气息前本能地绷紧脊背,他从未在三阶者身上感受过如此压迫——不靠魔力强度,而是一种源自不可言喻的威压。
刹那间,他全然明白了:这结界是为了隐藏她此刻的形象不被探测到。
莉安娜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多了一分不容置疑的庄严:
“好了,”她凝视着他,金瞳如炬,发丝如光瀑垂落,“现在,请你把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