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你把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
艾菲斯望着眼前之人——那已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莉安娜，艾菲斯心头猛然一震，她的轮廓依旧熟悉，可周身流转的光晕与那双熔金之瞳，却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面对的并非一个“人”。
无数疑问在脑中翻涌……可他强压下所有冲动。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声音清晰而坚定，一字一句道：
“我从未将风元素亲和生成药剂的配方与制作方法，告知除维娜以外的任何人。也从未以任何形式接触、联络，或与黑暗教会达成任何协议。”
话音落下，房间陷入一片寂静。魔力余波仍在空气中微微震颤，但莉安娜脸上却显得无悲无喜，无信无疑，只有一片深不可测的平静。
片刻后，那璀璨如日冕的金光开始缓缓内敛。她眼中的熔金之色如潮水退去，重新沉淀为温润的褐色；发丝间的光辉也一点点消散，最终恢复成那头柔顺的淡金色长发，垂落肩头，仿佛刚才那场神性显现只是幻梦一场。
唯有空气中残留的微弱能量波动，证明方才的一切真实发生过。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撕破了房间里的寂静，莉安娜身子一晃，几乎踉跄跪倒。她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显然，方才那场异象显现已耗尽了她大半心力。
艾菲斯心头一紧，立刻上前扶住她，但这一次，她没有躲闪，也没有绷紧身体。相反，当他的手掌稳稳托住她肘弯时，她竟轻轻靠了一瞬，仿佛终于卸下了长久以来压在肩上的重担。
就在这一扶之间，艾菲斯清晰地感受到——那层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隔阂，已然消融。她眼中的戒备与冰冷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脆弱的坦诚。那目光里有愧疚，有后怕，更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释然。
她低垂着眼，声音轻得几乎被自己的呼吸吞没：
“……对不起。”
顿了顿，喉间微哽，才又低声道：
“我只是……太害怕了。”
艾菲斯小心地将莉安娜扶到沙发边，让她靠坐下来，她脸色依旧苍白，呼吸急促，但比方才已平稳许多。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她缓过气来。
片刻后，见她稍稍恢复，艾菲斯才低声开口：“那么……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莉安娜抬起眼，声音沙哑却清晰：“维娜被抓了……而且有生命危险。”她攥紧衣角，指节泛白，“教会指控她与黑暗教会有勾结，并把风元素亲和生成药剂的制作方法泄露给了黑暗教会。”
“什么？这怎么可能？！”艾菲斯眉头紧锁，几乎脱口而出，“你是说黑暗教会会制作风元素亲和生成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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