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愿意闹吗?”她攥着书包带,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泪混着怒火砸在车窗上,“你那两个女儿,一个上初三,一个上高三,哪次不是你逼着我和我妹,在外面偷偷帮她们写作业?你自己偏心女儿,就拿我当工具,现在倒好,所有错都推在我身上,说我耽误哥哥、说我不懂事——明明是你逼我的!”
姑姑被“藏回归书”“逼写作业”这两句话砸得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之前的慌乱和纠结全没了,只剩彻底的懵。她张着嘴,指着车窗里的金信泰,手都在抖,声音尖得变了调:“小泰……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藏过回归书?我什么时候逼你写作业了?你别乱说话!”
“我乱说话?”金信泰冷笑一声,眼泪却掉得更凶,“七年前你藏完回归书,还跟我说‘莱福莱田走了就没人陪你了’,让我拦着他们!你女儿作业写不完,你就把我和我妹叫到你家,锁着门不让走,非要我们写完才放我们回家——这些你都忘了?你只记得护着你的女儿,护着你的面子,什么时候记得过我受的委屈?”
金父站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猛地转头瞪着姑姑:“妹子!小泰说的是真的?你……你真藏了莱福他们的回归书?还逼小泰给你女儿写作业?”
姑姑被金父的眼神吓得后退半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之前护短的气焰彻底没了,只剩被戳穿后的慌乱:“我……我那不是怕莱福他们走了小泰孤单吗?我……我让小泰写作业,也是……也是觉得她功课好……不是故意逼她的……”
车窗里的金信泰看着她狡辩的样子,彻底寒了心,抓起书包狠狠砸了一下座椅:“你别再骗自己了!今天我去不去特殊学校都无所谓,但我必须说清楚——我哥耽误的七年,不是我的错,是你!是你这个当姑姑的,又自私又偏心,把我们所有人都害了!”
姐姐快步走到车边,扶住气得浑身发抖的金信泰,转头看向还在狡辩的姑姑,语气里满是积压多年的冰冷:“行了,姑姑,你别再装了。我和妹妹早就毕了业,你却还一直把你两个女儿的作业塞给我们做——你以为我们忘了?”
“还有你天天挂在嘴边的同学老何、老王家的儿子,不就是何风生和王思宁吗?”她冷笑一声,字字戳穿,“你简直让人无语,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到底要干什么!今天早上听两个哥哥说要去找他们,你就逼着我和妹妹来闹,不就是想借着我们俩,把你那两个女儿塞给何风生和王思宁吗?我告诉你,他们两个不是傻子,你的心思谁看不出来?”
姑姑被姐姐这番话砸得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白得像纸,眼神里的慌乱彻底变成了被拆穿的惊恐,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没有……我不是……我就是觉得他们俩合适……”
我看着姑姑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再也忍不住,语气里满是讥讽的怒火:“合适?你们两姐妹这戏演得可真好啊!原来七年前拦着哥哥们、这些年搅事的,根本不是你们,是你们姑姑的两个女儿!”我指着姑姑,声音里的厌恶毫不掩饰,“你这个当姑姑的,简直不要脸!自己偏心女儿,想攀何风生、王思宁,就拿侄女当枪使,把所有错都推到她们身上,连亲侄子的梦想都能毁,你配当长辈吗?”
金父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咯咯响,死死盯着姑姑:“妹子,你告诉我,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藏回归书、逼她们写作业、逼她们闹,全都是为了把你女儿塞给何家、王家的小子?”
姑姑被金父的眼神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倒,嘴里的辩解越来越无力:“我……我就是为了孩子们好……风生和思宁条件好,我女儿跟着他们……不吃亏……我没想着害谁……”
姐姐看着她这副模样,彻底寒了心:“为了你的女儿好,就要毁了我、我妹,还有两个哥哥的人生?姑姑,你太自私了,自私到让人恶心。”
车里的金信泰也红着眼眶喊:“你根本不是疼我,你就是把我当工具!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再也别想逼我们了!”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终于撕开了最后的伪装,姑姑瘫在原地无话可说,金信泰从车上下来,和姐姐金凤莱并肩站在一起,金莱福金莱田也往前半步,四兄妹终于不再被姑姑的私心裹挟,眼神里都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清明。
我压下心里的火气,语气里多了些郑重的暖意,看着他们四人,一字一句道:“金信泰,金凤莱,金莱福,金莱田——你们四个人,欢迎回来。”
“欢迎你们从姑姑的私心算计里回来,”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四兄妹眼底的释然,继续说,“欢迎金莱福、金莱田,重新回到属于你们的sci,不用再为谁的执念耽误梦想;也欢迎金信泰、金凤莱,从‘被当枪使’的委屈里走出来,以后不用再替别人的自私买单,能为自己活了。”
金莱福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泪光,用力点了点头:“谢谢,我们……终于能回去了。”金莱田拍了拍他的肩,看向我时,语气里满是感激:“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被拦着了。”
金凤莱拉着金信泰的手,姐妹俩对视一眼,之前的委屈和慌乱渐渐散了,金信泰红着眼眶,却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像样的笑容:“嗯,我们回来了,再也不做别人的工具了。”
姑姑在一旁听着,脸色灰败,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她终于明白,自己费尽心机的算计,终究没能留住什么,反而把本该亲近的侄子侄女,都推远了。
我看着四兄妹重新聚在一起的模样,语气更坚定了些:“回来就好,以后sci是你们的后盾,没人能再随便耽误你们的人生。至于该算的账,该走的路,咱们一步步来,不用急。”
姑姑愣在原地,脸上的灰败还没褪去,又被“欢迎回来”这几个字砸得彻底懵了,眼神空茫了好一会儿,突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往前踉跄两步,声音带着哭腔的慌乱,一连串问题劈头盖脸砸了出来:“回来?什么叫回来?那……那小泰不去特殊学校了?你们……你们真不管我那两个女儿了?”
她抓着金父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袖子,语气里满是无措的急切:“还有莱福、莱田,你们真要回sci?那……那风生和思宁那边怎么办?我女儿的事还没说定呢!你们不能不管啊!”
见四兄妹没人接话,她又转向我,眼神里混着哀求与不甘:“你说欢迎他们回来,那我呢?我做错什么了?我不就是想让孩子们过得好点吗?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小泰要是不闹了,是不是就不用去那个学校了?我那两个女儿的作业,以后……以后再找别人做行不行?”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抖得厉害,之前的强势和狡辩全没了,只剩被抛弃的恐慌:“你们不能都不管我啊!莱福、莱田,姑姑之前是错了,可我是为了你们好啊!小泰、凤莱,姑姑以后不逼你们写作业了,你们别跟姑姑生分……行不行?”
金父看着她这副样子,脸色复杂,却还是轻轻拨开了她的手,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疲惫:“妹子,别问了。孩子们要走的路,让他们自己选吧。你……也该好好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了。”
我看着姑姑还在不死心追问,语气瞬间冷得像冰,带着毫不留情的戳穿:“行了!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所有人都该顺着你?你虽然是我和王思宁父亲的老同学,也不能这么仗着这点关系胡作非为——你根本就是不要脸!”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姑姑头上,她脸上的慌乱瞬间凝固,整个人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她从没想过,我会直接点破她和我父亲、王思宁父亲的同学关系,更没想过我会用“不要脸”三个字,把她最后一点倚仗的体面撕得干干净净。
空气静了足足有半分钟,她才慢慢抬起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点被戳中痛处的狼狈和不甘:“我……我仗着同学关系了?我就是……就是觉得都是熟人,孩子们在一起能互相照应……我没……我没不要脸……”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之前的哭求与慌乱全变成了无地自容的窘迫,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金父和四兄妹:“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想让我女儿有个好归宿,想让你们都好好的……我没想着要仗着同学关系欺负人……”
我看着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冷笑一声:“互相照应?你是想让我和王思宁,照着你的心意,把你女儿塞过来吧?仗着是父辈同学,就把我们当促成你私心的工具,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金莱福在一旁终于开口,语气里满是失望:“姑姑,你要是真把我们当亲人,就不会拿父辈的情分当筹码。现在话说到这份上,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
姑姑的两个女儿刚拐过街角,就看见母亲灰头土脸站在原地,再瞥见一旁脸色铁青的金父和四兄妹,顿时炸了锅。大女儿攥着包冲过来,对着金信泰姐妹俩就吼:“金凤莱!金信泰!你们又在我妈面前说什么了?是不是又告我们状了?”
小女儿也跟着往前凑,眼神里满是戾气,指着我和金莱福金莱田:“还有你们!我妈好心为你们着想,你们倒好,合起伙来欺负她?我妈藏回归书、让你们写作业怎么了?那不是为了大家好吗?”
大女儿一把扶住还在发懵的姑姑,转头对着所有人撒火:“我看你们就是不知好歹!我妈想让我和妹妹跟风生、思宁处对象,那是瞧得起他们!你们倒好,一个个跳出来拆台,还骂我妈不要脸?你们算什么东西!”
小女儿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金信泰:“都是你!天天装委屈博同情,我妈逼你写作业怎么了?你成绩好帮我们写写怎么了?现在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你才不要脸!”
姑姑被两个女儿的火气裹着,原本的窘迫和无措竟淡了些,只是愣愣地看着她们俩对着金家兄妹和我大喊大叫,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阻拦的话——她既没力气拦,也隐隐觉得,或许女儿们这样闹,能替她争回点什么。
金信泰被小女儿推得后退半步,姐姐金凤莱立刻挡在她身前,眼神冷得像刀:“你们别太过分!当初是你们妈逼我们写作业,是你们妈想拿我们当跳板,现在倒好,你们还有脸来撒野?”
金莱福皱紧眉头,往前站了半步,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这里没你们说话的份,带着你们妈走!”
大女儿却梗着脖子不肯退:“凭什么让我们走?这里是我舅舅家,要走也是你们走!我妈没做错,做错的是你们!是你们不知好歹,不懂我妈的苦心!”
我往前站了一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目光扫过还在撒野的姐妹俩:“行了!别在这撒泼,这里是我们sci临时调查处,旁边就是派出所——闹大了,谁都讨不了好。”
我指着她们,语气里满是质问:“姑姑不懂事,你们两个念着书的学生也不懂?你们的表哥金莱福、金莱田,被你们母亲藏了回归书,整整毁了七年的前程!你们自己是学生,凭什么不写自己的作业,要逼着表哥表姐替你们做?你们的功课是给他们念的吗?”
这话像一盆冰水,狠狠浇在姐妹俩头上。她们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嘴巴张着,眼神里的戾气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彻底的懵——她们从没想过,母亲口中“小事一桩”的藏书、代写作业,竟毁了表哥七年的路,更没想过自己习以为常的“理所当然”,在别人眼里竟是这般不堪。
静了没几秒,小女儿先反应过来,猛地转头瞪着姑姑,声音里带着刚醒过神的怨怼:“妈!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藏了表哥的回归书?还毁了他们七年?”
大女儿也跟着炸了,一把甩开姑姑的手,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还有作业!你天天说让表姐她们帮忙,原来是逼着她们写?你知不知道我们班同学要是知道我作业是别人代写的,要怎么笑我?你怎么能这么做!”
姑姑被两个女儿的质问逼得连连后退,刚想辩解,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快步冲了过来——是姐妹俩的父亲。他显然是听说了这边的事,脸色铁青得吓人,走到姑姑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过了这么多年!”
他指着姑姑,手都在抖,语气里满是积攒已久的怒火:“你藏侄子的回归书,逼侄女写作业,还想拿女儿攀关系,现在闹到sci、闹到派出所门口,你还要不要脸?”没等姑姑开口,他猛地转向两个女儿,声音沉了下来,“走!跟爸回家,这日子没法过了!”
说罢,他看向姑姑,眼神里只剩决绝:“我们离婚,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后果。”话音落,不管姑姑怎么哭喊拉扯,他硬是拉着还在小声埋怨母亲的姐妹俩,头也不回地往远处走。
姑姑看着丈夫带着女儿决绝离开的背影,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在原地彻底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的算计,最后竟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哭喊和拉扯的力气全没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神,盯着地面看了好半天,才慢慢直起身,没再看任何人一眼,拖着沉重的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sci临时调查处。
金叔(金父)看着妹妹落寞的背影,脸色复杂地叹了口气,拍了拍金莱福金莱田的肩,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疲惫:“行了,都过去了。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说罢,他对着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金凤莱金信泰姐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一旁沉默的弟弟,也慢慢走了。
现场终于静了下来,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四兄妹身上,之前的委屈、愤怒和紧绷,都随着这场闹剧的落幕渐渐散去。金莱福率先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金信泰的肩,又看向金凤莱和金莱田,眼底是藏不住的释然:“哥回来了。”
金莱田跟着点头,语气里带着期待:“以后,咱们四个再也不分开了。”
金凤莱拉着金信泰的手,姐妹俩相视一笑,之前的泪痕还在,却都露出了轻松的模样。我看着他们四人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走上前,语气郑重又带着笑意:“欢迎金信泰、金凤莱、金莱福、金莱田——正式回归sci。”
金莱福四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眼神里没了过去的阴霾,只剩重新凝聚的坚定——属于他们的七年被耽误了,但从这一刻起,属于他们的路,终于可以重新开始走了。
上午的闹剧像一场耗尽心力的雨,终于随着姑姑和金叔的离开彻底停了。sci临时调查处的院子里静了大半晌,直到午饭的香气飘来,四兄妹才慢慢松了紧绷的神经,围坐在一起吃了顿安静的饭——没有争吵,没有质问,只有久违的、属于家人的平静。
午后的阳光暖得有些晃眼,金莱福正和金莱田对着sci的回归申请材料核对信息,金凤莱在帮金信泰整理书包里的旧课本,我靠在门边翻着上午的记录,院子里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响。
突然,院门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道凌厉的女声撞了进来,带着压不住的怒火:“金莱福!金凤莱!你们四个给我出来!”
众人齐刷刷抬头,就见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快步闯进来,肩章上的警号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她脸涨得通红,手里攥着一个文件夹,走到院子中央,狠狠把文件夹摔在石桌上,声音尖得像要刺破空气:“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上午在这闹得天翻地覆,隔壁派出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知道你们是sci的人,就敢这么肆无忌惮?”
她指着四兄妹,语气里满是质问的怒火:“毁了七年的回归申请刚递上去,转头就把亲戚闹到要离婚、要报警的地步!你们是不是觉得,sci的身份能罩着你们胡来?知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们的回归审核有多大影响?”
金莱福放下手里的材料,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歉意:“李警官,上午的事是我们没处理好,给派出所添麻烦了。”
“添麻烦?”女民警冷笑一声,抓起石桌上的文件夹抖了抖,“这是你们的回归补充材料!我刚从局里拿过来,就听说你们上午在门口吵得鸡飞狗跳,连‘毁了七年’‘逼写作业’的话都喊出来了!你们就不怕被人听见,说sci的人连家事都处理不明白,还怎么执行任务?”
金凤莱也跟着站起来,眉头微蹙:“李警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们的姑姑……”
“我不管是谁的问题!”女民警猛地打断她,语气更冲了,“我只知道,你们现在是待回归人员,每一步都得谨小慎微!上午要是真闹到派出所出警,你们这回归的事,我看就得黄!”
我(何风生)从门边站直身体,缓步走到女民警面前,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不容置喙的威压:“你在质疑你的上级的上级的上级?”我盯着她瞬间僵硬的脸,一字一句戳破她的无知,“我告诉你,今天这事,黄不了。但你,才是那个真要‘黄’的人——sci,是我何风生创建的。”
女民警猛地睁大眼睛,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像是第一次看清我的脸,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你……你是……何风生?创建sci的那个……”她之前的嚣张和质问,全被这一句话砸得粉碎,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慌乱。
没等她反应过来,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鲁所长带着两个民警快步走进来,一眼就看见站在我面前的女民警,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快步上前,对着女民警厉声开口:“李警官!你可知罪?”
女民警还没从“眼前人是sci创始人”的震惊中回神,就被鲁所长的话吓得一哆嗦:“所……所长,我……”
“你不仅在sci临时调查处寻衅滋事,还对sci创始人出言不逊、质疑上级!”鲁所长打断她,语气决绝,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根据规定,我现在当场宣布,对你予以停职处理,即刻生效!后续处分,等局里进一步通知!”
这话像一道惊雷,彻底劈懵了女民警。她僵在原地,手里的文件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恐慌和不敢置信,愣了足足几秒,才猛地抬头看向鲁所长,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所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是……是sci的创始人啊!我只是……只是来提醒他们注意影响……”
她又转向我,语气里带着哀求的急切:“何……何先生,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您的身份,我不该质疑您,不该在这里闹事……您能不能跟鲁所长说说,别停我的职?我家里还有老人要养,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啊!”
鲁所长脸色铁青地拦住她:“现在说这些晚了!你自己犯的错,就得自己承担后果!赶紧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女民警看着鲁所长不容置喙的眼神,又看看我毫无波澜的脸,终于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只剩下无措的慌乱,眼神空洞地盯着地上的文件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我(何风生)看着她满脸哀求、语无伦次的样子,眉头微蹙,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波澜:“行了,不要讲这些有的没的理由。”
“你寻衅滋事、以下犯上,不是‘不知道身份’就能一笔勾销的。”我俯身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掸了掸上面的灰尘,眼神扫过她苍白的脸,“sci的规矩,从来不是靠身份压人,是靠‘分寸’二字——你既分不清场合,也认不清职责,更守不住规矩,停职,是你应得的。”
女民警的肩膀猛地垮了下来,之前的慌乱变成了绝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再替自己辩解半句——她知道,“理由”在绝对的错处和眼前这位创始人面前,根本站不住脚。
鲁所长在一旁沉声附和:“何先生说得对,李警官,别再找借口了。按规定,现在就离开这里,等候进一步处理。”
她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嘴唇哆嗦着,最后还是没说出一个字,只是深深地低下头,用手背抹了把眼睛,踉跄着弯腰捡起自己的东西,一步一步地挪出了院子,背影里满是狼狈与悔意。
金莱福走上前,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轻声道:“会不会……有点太狠了?”
我把文件夹递给金莱福,语气恢复了平静:“不是狠,是规矩。她今天敢在sci的地盘上撒野,明天就敢在任务里犯更大的错——停职,既是惩罚,也是让她好好反省。”
我(何风生)把文件夹递给金莱福,抬眼扫过众人,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上午的事到此为止。下午,我们动身去兰泉岛的安崂山槟榔谷,实地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和今天凌晨陆楠死因相关的线索。”
话音刚落,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不行!你们不能去!”
众人转头,只见那名女民警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脸上没了方才的悔意,只剩被怒火冲昏的扭曲,她指着我们,声音尖利得刺耳:“我都被停职了,你们还想安稳去调查?凭什么!陆楠的案子归派出所管,轮不到你们sci插手!你们要是敢去槟榔谷,我就去局里告你们越权办案!”
她越说越激动,快步冲进来想要拦在我们面前,眼神里满是破罐破摔的疯狂:“你们毁了我的工作,我也不让你们好过!别以为你们是sci就了不起,我今天非要拦着你们不可!”
面对这样情况,我们接下来如何,精彩继续。
【调查日记第2期(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