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mt2007年7月19日,复工day38(驻扎泉县调查day19),下午。
我(何风生)被她突然的疯癫惊得皱眉,往前半步挡在众人前,语气里满是不耐与斥责:“李警官,你疯了吧?我们sci调查团依法出任务,轮得到你一个停职人员插手?你现在赖在这里胡搅蛮缠,简直不要脸!调查计划早就定好,你还想怎样?”
鲁所长见状,气得脸色瞬间涨红,上前一把拽住李警官的胳膊,厉声吼道:“李梅!你闹够了没有!停职还不够,非要闹到被开除才甘心?sci办案轮不到你置喙,再敢拦着,我直接以妨碍公务把你带回去!”
鲁所长的吼声像炸雷,李梅被拽得一个趔趄,整个人瞬间懵了——她瞪着通红的眼睛,之前的疯狂劲儿褪了大半,只剩下被戳中痛处的慌乱,嘴唇哆嗦着,突然挣开鲁所长的手,声音又急又哑地喊出一串问题:“开除?凭什么开除我!我只是不想他们越权办案!陆楠的案子是派出所的!他们去槟榔谷报备了吗?你们凭什么都帮着sci,就因为他是创始人?”
她指着我,眼神里满是不甘的质问:“何风生!你说啊!你们的调查计划合规吗?万一破坏了现场,谁来负责?我停职已经够冤了,你们就不能让我看着点,别把案子办砸了?”
我(何风生)被她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上前一步,语气里满是嘲讽的冷硬:“行啊,既然你要掰扯,那咱就说清楚——我们去调查是找线索,又不是刨地三尺,你觉得张口就说我们破坏现场,有意义吗?真要是破坏现场,轮得到你在这喊?”
我指着她,字字戳中要害:“一个女民警,带着急性子冲去案发现场,见着个带锁的箱子就直接砸开,亲手毁了可能的关键线索,现在倒有脸说我们破坏现场?破坏现场的是你自己!”
“还有报备?”我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以为自己当了个民警,就管天管地了?sci办案有自己的流程,轮不到你一个停职人员指手画脚。除了嘴巴碎、爱挑事,你这点能耐,真是让人无语。”
我这话像一把尖刀戳中了她的要害,李梅整个人晃了晃,彻底懵了——方才的嚣张和质问全没了影,只剩下被拆穿的慌乱,她张着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又急又慌,带着点强撑的辩解:“我……我砸箱子是因为着急查线索!谁知道那是关键的?你凭什么说我毁了线索?”
她攥紧拳头,眼眶通红,又转向鲁所长,声音里带着哭腔:“所长!他冤枉我!我不是故意的!还有……还有sci办案流程,我怎么从没见过报备文件?他说我管得多,可万一他们真漏了流程,出了事算谁的?我……算谁的?我……我这不算破坏现场,顶多是操作失误啊!”
我(何风生)懒得再跟她掰扯,语气里满是讥诮:“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女警察办案,不就擅长‘破获’现场吗——直接上手砸,哪管什么线索不线索。”
我瞥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继续说道:“难怪我们sci一天能摸出一个关键方向,你们呢?一路砸过去,箱子砸开了,线索毁了,有什么用?急性子不是借口,破案靠的是查和探,不是靠蛮力砸。你们女的破案率高?哼,顶多是‘砸’出来的,算不得真本事。”
我这话像冰锥扎在她心上,李梅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慌乱、委屈全凝固住,只剩不敢置信的震惊,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颤着声音挤出问题,带着点孤注一掷的倔强:“你……你凭什么这么说女警察?破案率高就是砸出来的?我砸箱子是失误,可队里多少姐妹是熬夜查监控、蹲点抓人才破的案!你凭什么用我一个人的错,否定所有女警察的本事?”
她往前凑了半步,眼眶红得更厉害,声音却拔高了些:“还有!你说sci一天一个方向,那你们查到陆楠的死因了吗?没查到凭什么说我们砸线索没用?你倒是说啊!”
我(何风生)被她的质问惹得心头火起,语气也沉了下来,字字都带着火气:“行了!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女警察除了砸现场,不还擅长抢线索?专挑现成的线索抢,有能耐自己查啊!”
我伸手指着她,声音陡然提高:“我们sci从2000年到现在七年,实打实破了139起案子!你们呢?破案靠的不是查,是大喊大叫、是抢别人的成果,简直让人无语!我们一天摸透一个场景,稳扎稳打,你们倒好,一天非要赶十个场景,走马观花,啥都查不明白!”
“干啥啥不行,吵架第一名!”我盯着她涨红的脸,毫不留情地戳穿,“我告诉你,这里是调查现场,不是菜市场!你吼什么吼?你早就是个停职的人了,还在这里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
我这番话像连珠炮般砸过去,李梅整个人钉在原地,彻底愣住了——脸上的红潮瞬间褪去,只剩惨白,眼睛瞪得溜圆,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带着点崩溃的尖锐:“抢线索?我们什么时候抢过你们的线索了?那是我们自己蹲点查到的!凭什么算抢?”
她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却仍梗着脖子质问:“139起案子很了不起吗?我们这七年破的案子比你们只多不少!凭什么说我们是抢来的?还有……还有一天十个场景怎么了?我们那是想尽快破案!你凭什么说我们啥都不是?”
最后,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我是停职了,可我也是警察啊!我在这里说这些,不是要吵架,是怕案子出岔子!你凭什么说我认不清身份,说我像菜市场吵架?”
我(何风生)被她没完没了的质问磨得没了耐心,声音陡然拔高:“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那些调查场景多大你心里没数?一天十个,你能真的探索明白?”
我指着她,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嘲讽:“我们办案靠的是脑子分析、步步排查,你们呢?全靠蛮力砸、靠嗓子喊!我们稳扎稳打一下子搞定关键,你们倒觉得我们犟嘴;我们按流程把事做对,你们还嫌东嫌西!你自己看看,从始至终,不一直是你在这儿大喊大叫吗?”
我这话像重锤砸在她心上,李梅晃了晃,彻底愣住了——眼里的泪水僵在眼眶,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慌慌张张地挤出问题:“场景大怎么了?我……我加快速度怎么就探索不明白?凭什么说我们只靠蛮力?我也分析过线索的!”
她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又急又哑,带着点不服气的辩解:“你们搞定关键是犟嘴?明明是你们不听劝!我们嫌你们做得不好,是怕你们漏了细节!还有……还有我喊,是因为你们不讲理!凭什么把什么都归结成我们靠喊、靠蛮力?”
我(何风生)越说越气,干脆扯过旁边的椅子狠狠一摔,指着她细数:“行了!别跟我扯办案,就说日常!你们女的用水壶烧水,插个电、放个底座到桌上都做的不好,男的过来一下子搞定,你们转头就嫌这嫌那!”
“还有那带把手的玻璃碗,自己顺手往右边放,嫌设计不好,男的帮着换个方向,你们倒好,张嘴就骂我们犟嘴!更别说收拾房间——男的趁你们睡着把屋子收拾利落,你们醒了非但不谢,还说‘你怎么不动’,转头倒头又睡!”
我喘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嘲讽:“这些全是你们女的没事找事嫌弃男的,现在办案上你们这么双标,有什么区别吗?”
我这话像连珠箭戳得她措手不及,李梅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憋出几句慌乱的质问:“那……那水壶底座我是没放稳!换个方向怎么了,你们就不能顺着我们说一句?还有收拾房间……我……我那是没看清!凭什么把这些小事扯到办案上?这跟我们女的办案靠不靠蛮力,有什么关系啊!”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又急又哑,带着点强撑的委屈:“你说的那些都是生活里的小破事,跟查案能一样吗?我嫌弃的是你们的态度,又不是你们做事!凭什么拿这些堵我,说我们办案双标?”
我(何风生)被她强词夺理的样子气笑了,语气里满是不屑的冷硬:“行了!收拾房间看不见?是你根本不想看,打心底就觉得男的做什么都该!你总把自己摆在最对的位置,觉得别人都不如你,简直让人无语!”
“生活和工作都能搞混,你还有理了?”我指着她,字字戳破,“你嘴里那些‘嫌弃’,哪一个不是鸡蛋里挑骨头?这些根本不是点子,是你没事找事的借口!到最后自己把事搞得一塌糊涂,转头还骂别人做得不好,你这种人,真是越说越让人无语!”
我这话像冰锥扎破了她最后的辩解,李梅整个人晃了晃,彻底愣住了——脸上的委屈僵住,眼泪也忘了掉,张着嘴半天没回上话,好一会儿才带着点崩溃的慌乱,声音发颤地追问:“我……我哪有不想看?我就是没注意!我什么时候把自己摆在最对的位置了?那些嫌弃……那些嫌弃是我觉得能做得更好!凭什么说我搞混生活和工作?最后搞砸的明明是你们不肯听劝,怎么能怪我?”
她攥紧衣角,眼眶红得吓人,却仍梗着脖子质问:“还有……还有那些明明就是小事,怎么就成我没事找事了?我骂的是你们的态度,不是你们做事!你凭什么把所有错都推到我身上?”
我(何风生)往前一步,语气里满是积压的火气,声音也沉了几分:“你从头到尾揪着不放,口口声声说我们会破坏现场——我倒要问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破坏现场?”
“我们sci办案七年,139起案子,哪一次不是把现场保护得好好的?”我指着她,眼神里全是嘲讽,“倒是你,一上来就砸箱子毁线索,现在反过来诬陷我们?你这逻辑,简直可笑!”
我这话像一记重锤,李梅瞬间就愣住了——方才还梗着的脖子猛地一缩,眼里的倔强垮了大半,只剩下被问住的慌乱,嘴唇翕动着,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挤出问题:“我……我不是诬陷!我就是……就是怕你们跟我一样,急着找线索出差错!你们……你们以前没破坏过,不代表这次不会啊!凭什么说我逻辑可笑?”
她攥着拳头,声音越来越小,却仍强撑着辩解:“还有……还有你们非要去槟榔谷,那里又不是已划定的案发现场,万一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不就是破坏线索?我提醒你们,怎么就成诬陷了?”
我(何风生)被她这话彻底惹毛了,指着她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怒火:“你凭什么觉得我们非要和你们女的一样?你们女警察自己急性子、办事毛躁,就总觉得别人跟你们一个德性?”
“我们sci办案讲的是稳、是细,什么时候跟你们一样靠砸靠吼?”我冷笑一声,眼神里全是鄙夷,“自己做错事,就把所有人都拉到跟你一样的水平,你这心思,简直不要脸!”
我这话像冰锥扎得她瞬间哑了火,李梅整个人僵在原地,彻底愣住了——脸上的慌乱、委屈全凝住,嘴唇翕动了好几下,过了好半天,才带着点哭腔,声音发颤地迟迟开口:“我……我没有觉得所有人都跟我们一样……我就是……就是被停职怕了,怕案子再出一点错……”
她攥着衣角的手越收越紧,眼眶里的眼泪终于砸下来,语气也软了大半,没了之前的尖锐,只剩一丝无力的辩解:“我不是故意把你们往坏处想……只是……只是陆楠的案子太急了,我又……我又没忍住……我不是要把你们拉下来,我就是……就是太慌了……”
我(何风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没消多少,语气依旧带着冷硬的嘲讽:“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女的办案,根本就是只想要结果,过程怎么样从来不管——案子一发生,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大喊大叫、乱冲乱撞,这跟你之前砸箱子、拦我们,有什么区别吗?”
我这话像火星子点着了她积压的情绪,李梅先是猛地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泪瞬间止住——下一秒,她突然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积压的委屈和愤怒全炸了出来,对着我大发雷霆:“只想要结果?你胡说!我熬了多少个通宵查陆楠的社会关系,蹲了多少回点跟踪嫌疑人,这些过程你看见过吗?”
她上前一步,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空气,指着我吼道:“我大喊大叫是急!是怕线索跑了!总好过你们慢条斯理,万一错过最佳时机,谁来负责?你凭什么凭一句话,就否定我所有的付出?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在这里瞎指责!”
我(何风生)被她的吼声刺得太阳穴突突跳,语气也跟着拔高,满是压抑不住的烦躁:“行了!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了不起,站在这里指手画脚?放着自己的事不管,天天盯着我们大吵大闹,有什么用?”
“你们女的就跟装了gps似的,我们一有案子就凑过来闹,嫌我们慢,你们自己呢?慢得像蜗牛!”我指着门外,声音里全是火气,“现在倒好,拖着我们不让去现场,耽误了查案进度,你简直让人无语透顶!有案子我们就得迅速赶过去,你凭什么拦着?你算老几!”
鲁所长早被这没完没了的争吵憋了一肚子火,此刻猛地一拍桌子,红木桌面“哐当”一声震得文件都跳了起来,他指着李梅,吼声比之前更响,震得人耳朵发疼:“李梅!你闹够了没有!”
“这里是sci的办案点,不是你撒泼的地方!”鲁所长脸色铁青,手指都在抖,“停职反省还不安分,天天跑来拦着办案、挑三拣四,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何风生他们要去现场,你拦一次不够还拦第二次,耽误了查案你担得起责任吗?”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失望的严厉:“给我立刻回去!好好在家反省自己的问题,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是警察的本分,什么时候再来说话!现在,马上走!”
李梅被鲁所长这劈头盖脸的雷霆之怒吓懵了——刚才还绷着的情绪瞬间垮了,嘴唇哆嗦着,眼里的怒火和委屈全变成了慌乱,僵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几秒,她才猛地低下头,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没敢再争辩一句,只是咬着嘴唇,飞快地抹了把脸,转身踉跄着跑出了门,连门都忘了关。
我们一行人拎着勘查箱、背着设备包刚走出基地大门,脚步还没站稳,就见李梅从门旁的梧桐树后猛地冲了出来——她眼睛通红,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没走多远,一直堵在这儿。
不等我们开口,她就指着我们的设备包,胸膛剧烈起伏,对着我们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你们要去哪儿?!鲁所长让你们等通知再去现场,你们听不懂人话吗?!”
她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扯何居然手里的勘查箱,声音尖锐得发颤:“又是去槟榔谷对不对?我都说了那里不安全,线索也没核实清楚,你们非要去!就因为我拦着,你们就跟鲁所长告状?现在好了,你们能去了,我呢?你们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的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最后死死钉在我(何风生)在我(何风生)身上,吼道:“何风生!你别以为有鲁所长护着就了不起!今天你们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我就去局里告你们擅自行动!你们根本不在乎案子能不能破,只在乎能不能压过我!”
我(何风生)停下脚步,拎着勘查箱的手紧了紧,语气里满是冷冽的不耐,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行了,李梅,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从始至终,你就没控制住过自己的情绪,稍微不顺心就炸毛,你到底觉得自己多了不起?”
我上前半步,声音沉得像冰:“冲动是魔鬼,这话没人教过你?我们要去现场查案,你却在这里拦着发疯,真要耽误了案子,你这点冲动,就是毁了真相的罪魁祸首!”
我这话像冷水浇在烧得正旺的柴火上,李梅先是猛地一懵——伸出去扯勘查箱的手僵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整个人愣了足足两秒。
可下一秒,那懵愣就被更盛的怒火烧得精光,她猛地跺脚,声音比刚才还要尖锐,对着我(何风生)嘶吼:“我控制不住情绪?我冲动?!”她指着自己的胸口,眼泪又涌了上来,却偏要梗着脖子喊,“我要是不拦着,你们去槟榔谷出了事怎么办?线索断了怎么办?这叫冲动吗?这叫负责任!”
她又扫过王思宁、骆小乙他们,语气里满是崩溃的歇斯底里:“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是不是?好!你们今天非要去,我就站在这里!除非你们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查案重要,还是逼死我重要!”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在原地,所有人的动作都顿住了——刚还在嘶吼着拦路的李梅,猛地僵在那儿,伸着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怒火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脸的错愕。
从基地斜对面的马路牙子上快步走来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走到李梅面前时,声音抖得厉害,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你就是李梅?你就是那个逼死我家爷爷的凶手!”
姑娘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李梅面前,照片“啪”地拍在李梅胸口,她指着照片上的老人,眼泪砸在地上:“我爷爷是前阵子‘意外’坠楼的张教授!你为了查陆楠的案子,天天去家里堵他、逼他认线索,大晚上还打电话骚扰他!他那么大年纪,经不起你这么逼,最后……最后就这么没了!”
李梅的脸“唰”地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张教授……坠楼?我没有……我只是去找他核实情况,我没逼他……”
“没逼他?”姑娘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我爷爷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他说你每次来都拍桌子吼他,说他包庇嫌疑人,说要抓他去局里问话!他是被你吓的,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你还敢说你没逼他?你这个凶手!”
姑娘的哭声还没歇,一辆黑色轿车“吱呀”一声急刹在路边,车门猛地被推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快步冲过来,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着,眼里满是通红的血丝,一看就是急赶过来的。
他先是扶住浑身发抖的女儿,目光扫过地上的照片,再落到脸色惨白的李梅身上时,瞬间像燃了火,上前一步就指着李梅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嘶哑,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你就是李梅?!我女儿刚才打电话哭着说,你还敢出现在这儿?!”
“我父亲七十多岁的人了,一辈子教书育人,从没跟人红过脸!就因为你查个案子,天天上门堵他、吼他,大半夜打电话威胁他!”男人的手都在抖,语气里全是蚀骨的恨意,“他走之前跟我念叨,说怕给家里惹麻烦,说你要抓他坐牢——他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现在还有脸拦着别人办案?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警察,根本就是披着警服的恶魔!”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李梅,被旁边的王思宁和骆小乙连忙拦住,却仍梗着脖子嘶吼:“你毁了我父亲的命,毁了我们家!现在还在这里撒泼耍横?我告诉你李梅,这事没完!我不光要去局里告你,我还要去检察院!我一定要让你为我父亲的死付出代价!”
李梅被男人的怒吼逼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在梧桐树上,惨白的脸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混杂着绝望与急切的嘶吼:“行了!别再骂了!张教授不是我逼死的,是被你家那个保姆杀的!”
她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抖得厉害却字字清晰:“我去找张教授那天,撞见过你家保姆哭!她跟张教授吵,说……说她孙女是被自己儿子失手杀死的,还说张教授知道真相却帮着隐瞒!”
“我当时没在意,只想着查陆楠的案子……”李梅的眼泪终于决堤,混着脸上的慌乱往下淌,“直到张教授出事,我才后知后觉——他不是怕我,是怕保姆!是保姆怕张教授把这事说出去,才……才对他下了手!你们要恨,就去恨那个保姆,别再来赖我!”
张父的怒火正烧到,听见李梅这话,猛地回头瞪向身边的女儿,眼神里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抬手就指着她,声音比刚才吼李梅时还要暴躁,对着她劈头盖脸地大发雷霆:“你听见了没有?!李梅都说了,你爷爷是被保姆杀的!不是被人逼死的!”
“你之前在家哭哭啼啼,一口咬定是她逼死了你爷爷,还拉着我来这里丢人现眼!”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伸手狠狠拍了下女儿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指责别人,连事情的真相都没弄清楚,就跟着瞎起哄!现在好了,闹了半天,我们才是冤枉好人的那个!你丢不丢人?!”
女儿被他吼得一哆嗦,眼泪掉得更凶,却不敢反驳,只能攥着衣角小声辩解:“我……我看爷爷日记里写她很凶,就以为……”“以为个屁!”张父直接打断她,声音又拔高了几分,“日记能写全所有事吗?你不会去查?不会去问?就知道在这里哭着喊着要报仇,结果仇没报,倒先把自己变成了笑话!还不赶紧给李警官道歉!”
女儿被父亲吼得肩膀直抖,眼泪糊了满脸,却突然抬起头,指着李梅,声音带着哭腔的尖利,一字一句喊了出来:“什么嘛!她根本不是警察!她就是我们家当时那个保姆啊!”
这话像颗炸雷,炸得所有人都懵了——张父举着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我们一行人也停下脚步,勘查箱差点从手里滑下去。女儿攥着那张老照片,哭得更凶,却越说越急:“我认得她!当时她在我们家做了三个多月保姆,后来突然辞工走了!她根本不叫李梅,她叫……她叫刘桂兰!是她,就是她天天在爷爷面前晃,不是什么警察!”
她扑到父亲怀里,指着李梅的背影嘶吼:“爸!你别被她骗了!她就是当年那个保姆!她现在穿了警服装警察,就是想掩盖她认识爷爷的事!爷爷的死,肯定跟她有关系!”
女儿这话一出口,我们一行人全僵在原地,手里的勘查箱、设备包“咚”地砸在地上都没察觉——王思宁张着嘴,骆小乙刚要掏证件的手停在半空,韩亮韩轩兄弟俩对视一眼,眼里全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懵然。我(何风生)盯着眼前的“李梅”,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之前的争吵、她的辩解,此刻全变成了没头没尾的碎片,根本理不清。
而被指着的刘桂兰,先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晃了晃,脸上的慌乱、急切瞬间凝固,彻底懵了——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父女儿,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会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