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底气,只剩慌乱和不确定——显然,“家族灭亡”的后果,比“泉家规矩”和“法律规定”更让她们心惊,之前的嚣张气焰,在这实打实的前车之鉴面前,终于彻底蔫了下去。
我(何风生,男)看着两个媒婆蔫头耷脑的样子,语气没了之前的火气,却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干脆:“当然。近亲联姻的危害,不是玩笑,四大家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别在这儿耗着了,你们赶紧走吧,别再掺和孩子们的事。”
两个媒婆你拉我、我拉你,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再反驳,攥着红绸帕子,低着头往门口挪。
可她们刚走到门边,一直站在原地没吭声的柳兰岭,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她本以为媒婆能帮自己撑住场面,没料到竟被“四大家族”的事吓退,眼下连最后的靠山都要走了。
这懵神只持续了几秒,她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指着我(何风生)的鼻子,再次大发雷霆:“不行!你们不能走!”
她几步冲过去拦住两个媒婆,又转头瞪着我,声音尖得刺耳:“何风生!你少拿什么四大家族吓唬人!我看你就是编瞎话骗人!兰萍和柳伍的事,晓梅和达庆的事,今天必须说清楚!媒婆走了我自己闹!你们sci不是厉害吗?不是懂规矩吗?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她一边喊,一边索性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嚎:“我命苦啊!侄女的婚事被人拆,自家妹妹不帮我,连媒婆都被吓住了!这sci调查局欺负人啊!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死在这儿!”
鲁晓梅被她这一闹,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往鲁建业身后缩了缩;柳志国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拽她:“柳兰岭!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赶紧起来跟我走!”
可柳兰岭死活不起来,拍着地面哭得更大声,原本快要清净的调查处,因为她这一闹,又瞬间乱成了一锅粥。我(何风生)皱紧眉头,看着地上撒泼的柳兰岭,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女人,怎么就油盐不进,非要把闹剧演到底?
我(何风生,男)看着地上撒泼打滚的柳兰岭,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强压着怒火,声音冷得像冰:“行了!别嚎了!”
“你以为四大家族只是近亲结婚那么简单?他们何止是愚昧,根本就是罪人!”我往前两步,语气里满是沉怒,“族内乱婚导致后代衰败还不够,为了争权夺利,一个陷害一个,兄弟反目、叔侄相残,最后把整个家族都拖进了泥沼,这样的下场,有什么值得你们效仿的?一个害一个,争来斗去有什么用啊!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柳兰岭身上,她拍地的手猛地顿住,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人彻底懵了——显然没听过四大家族“互相陷害”的内情,脸上的撒泼劲褪了大半,只剩茫然和怯意。
可懵神只持续片刻,她梗着脖子坐起来,声音没了尖厉,只剩色厉内荏的强硬:“那是他们自己蠢!兰萍和柳伍又不争家产,怎么会一样?你就是拿死人压我,不想让柳家好过!”
“我看你无可救药!”我(何风生)咬着牙指她,“他们的罪,一半源于近亲联姻的愚昧,一半源于互相陷害的贪婪,你逼孩子走老路,跟帮凶有什么区别?赶紧起来走人,再闹就按扰乱公务处理!”
我的话像根针,扎破她最后一点底气。她张着嘴,蛮横一点点褪去,连拍地的手都僵在半空。可三五秒后,她猛地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眼睛通红,指着我再次大发雷霆:“你胡说!我不是帮凶!我是为了兰萍好,为了柳家好!”
她冲到我面前,唾沫星子飞溅:“什么罪人!什么陷害!我听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兰萍跟柳伍好,晓梅跟达庆配!你凭什么拿死人咒我们?凭什么说我是帮凶?”
柳兰岭越说越激动,伸手要拽我胳膊,被柳伍一把拦住。她挣不开,就对满屋子人大喊:“你们看!sci的人欺负人啊!说我是帮凶!我今天就不走了,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处理我!我老婆子烂命一条,谁怕谁!”
她又要往地上坐,柳志国气得上前拽住她:“你疯了!何警官说得对,你这是害兰萍!”可柳兰岭根本不听,挣扎着撒泼,刚压下的混乱再次翻江倒海。我看着这个被执念逼疯的女人,又气又无力——今晚这sci调查处,怕是要被她闹到天翻地覆。
我扯开她的手后退半步,语气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声音都在颤:“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揪着封建旧思想不放,把两个孩子往火坑里推?难不成想在法治社会,搞出个新的‘四大家族’?”
我指着她,眼神满是不屑:“搞近亲联姻、家族捆绑,最后像他们一样争来斗去、互相陷害,落个家破人亡,你才甘心?”
这话像炸雷劈在她头上,她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疯狂渐渐被恐慌取代——“新的四大家族”“家破人亡”,显然戳中了她的软肋。可恐慌只持续一瞬,她又瞪大眼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我就是想让孩子们好好过日子!你别血口喷人!”
她挣开柳志国,抓起桌上水杯往地上砸,“哐当”一声脆响,水渍溅了一地:“我不管!今天这婚事你们必须同意!不然我砸了你们这破调查局!”
我看着碎裂的水杯,深吸一口气,语气多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知道你想让孩子们过好日子,但婚姻不是搭伙,不是你觉得‘合适’就凑一起!”
我指着躲在一旁脸色发白的柳兰萍,又指了指鲁晓梅,声音沉下来:“兰萍是高中生,该考大学、看世界,不是困在荒唐婚事里;晓梅想要真心待她的人,不是你凭‘远房同宗’硬塞的‘归宿’——你所谓的‘好日子’,是在毁她们!”
柳兰萍终于忍无可忍,往前站了一步,声音颤抖却清晰:“姑姑,你别闹了!你自己闹还不够,竟想让你家刚读初中的女儿,跟何警官结婚?她才多大啊,你怎么能为了‘亲上加亲’,连亲女儿都推出去!”
这话像惊雷,劈得满屋子人愣住。我瞳孔一缩,猛地转头看向柳兰岭,怒火从脚底窜到头顶——我原以为她只逼侄女,竟荒唐到打自己亲女儿的主意,对象还是我!
我指着她,手指发抖,声音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你简直不要脸!为了封建执念,逼侄女、闹调查局还不够,连自己读初中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这叫毁人一辈子!你配当母亲吗?禽兽不如!”
柳兰岭被戳穿心事,又被骂得狗血淋头,脸上红白交替,嚣张没了踪影,只剩被拆穿的慌乱。可她嘴硬心毒,愣了几秒后梗着脖子喊:“我是为了女儿好!跟着何警官才有靠山!兰萍你少胡说,我什么时候逼她了!”
“你还狡辩!”柳兰萍气得浑身发抖,“上次在你家,你跟我妈偷偷说的,我全听见了!你说何警官是sci创始人,我妹嫁给他,柳家就能攀上高枝,你根本不管她愿不愿意、年不年纪!”
真相被戳穿,柳兰岭彻底垮了,却依旧死不悔改,吼声没了底气,只剩气急败坏的嘶吼:“我没有!是你们听错了!何风生,你别听她胡说!”
我胸腔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又冷又狠:“行了!你别狡辩了,就是个败类!为了攀高枝,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为了逼侄女点头,撒泼威胁——你为人母不配,为人姑更不配!你心里只有自私的算计,只有靠联姻攀附的龌龊心思!”
柳兰岭被“败类”“龌龊心思”骂得浑身一颤,慌乱变成气急败坏,张牙舞爪要冲过来,被柳志国死死拽住:“你胡说!我是为了柳家好!你才龌龊,想毁了柳家!”
“为了柳家好?”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把孩子人生当筹码,把亲生女儿当工具,这叫为柳家好?你是想把柳家拖进泥坑,跟当年四大家族一样,烂得骨头都不剩!”
这话戳中她痛处,柳兰岭挣扎的力气瞬间卸了大半,疯狂被恐惧取代,却还在喃喃嘴硬:“我没有……我不是……”声音细若蚊蚋,撒泼的狠劲彻底泄了。
我看着她嘴硬的模样,语气满是嘲讽,字字戳心:“还不是?你口口声声为她们好,说到底,不就是她们不顺着你,你就想把她们逼出柳家?到头来不过是个蛮横女人,拿孩子当筹码,除了让人看清你的自私恶毒,什么都得不到!”
这话像尖刀剜进她心底,她脸上血色褪尽,抓着柳志国胳膊的手猛地松开,整个人晃了晃,彻底懵了——没料到自己的小心思早被扒得一干二净。
可懵神只持续两秒,她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像疯狮:“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想让她们滚了!我是柳家人,柳家的事轮不到你外人指手画脚!”
她疯了似的往墙角撞,柳志国和鲁建业赶紧拉住她,她却拼命挣扎,声音嘶哑:“我蛮横?我恶毒?我为柳家操碎了心,你们都看不见!兰萍不孝,你也来欺负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天我就撞死在这儿!”
她挣扎得更厉害,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又泪又恨,气焰重新点燃,屋子里气氛再次紧绷。我皱紧眉头,只觉得无力——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所谓的“为柳家好”,是在亲手摧毁这个家。
我再也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吼:“行了!别演了!柳伍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工作和想法,你凭什么越过他爸妈、越过他自己,管理他的生活?凭什么!”
我指着她,语气满是怒火和鄙夷:“你不过是他姑姑,既不是父母,也不是长辈主事人,却拿着‘柳家人’的名头,逼他娶亲、按你的意思活,你简直不要脸!”
这话像冷水浇在她头上,她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张着嘴瞪圆眼睛,彻底愣住——从没被人戳穿过“身份”的遮羞布,一直以为自己以“姑姑”名义插手天经地义。
静了几秒,她缓缓松开攥着墙皮的手,疯狂褪去,只剩被问住的慌乱,迟疑开口:“我是他亲姑姑啊,柳家的事我怎么不能管?他爸妈老实管不住,我这个当姑姑的,不该帮着操心吗?”
她往前挪半步,语气只剩不确定的执拗:“柳伍是柳家长孙,他的婚事本就是家族大事,我管他生活、替他安排亲事,怎么就‘不要脸’?难道看着他跟外人结婚,不管柳家脸面才对?”
说着声音又有点拔高,却没了底气,更像给自己找借口:“我不是要逼他,就是怕他走弯路、怕柳家香火断了!你凭什么说我不要脸?操心自家侄子的事也错了?”
我火气又上来,指着她鼻子,声音又急又硬:“行了!还说怕他走弯路?你才是把别人的路往歪了、往死了搞的人!你真觉得能一手遮天管所有人人生?凭什么柳伍的生活必须由你管理?”
我越说越气,语气满是嘲讽:“你觉得自己能行、能当家,说到底不过是脑子里全是浆糊,拎不清是非对错!抱着封建旧思想,除了害人有什么用!”
我猛地转头,指着柳兰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痛心:“还有兰萍!她是高中生,该好好读书畅想未来,你却逼她嫁人生子,把她的前程当你攀附撑脸面的工具——这哪是操心,是毁人!”
我的话像连珠炮,砸得柳兰岭半天回不过神。她僵在原地,手还保持着抓墙的姿势,疯狂散了,只剩被戳中心事的茫然——“把路搞弯”“脑子是浆糊”“毁人前程”,每一句都敲碎她自欺欺人的“为柳家好”。
静了半分钟,她缓缓放下手,嘴唇哆嗦着,声音低得像自语:“我把路搞弯了?我不是想帮他们吗……怎么就成毁人了?柳伍是长孙,兰萍是侄女,我管着他们,难道不是应该的?”
她往前凑半步,眼神满是困惑和慌乱:“我脑子是浆糊?我守着柳家规矩,替他们安排后路,怎么就拎不清了?那些老规矩不都是为了家里好吗?兰萍嫁柳伍知根知底,难道不比嫁外人强?我到底哪里错了?”
我又气又笑,语气满是嘲讽:“女人迟早要嫁人,但凭什么这么快!兰萍才十七,离成年还有一年,你就急着把她塞进婚姻,开的是人生加速器?”
我指着柳兰萍,声音沉下来:“她的人生不该是你按快进键的剧本,读书、考学、看世界,这些路一步都不能少——你直接跳过她所有青春,逼她直奔‘嫁人’,这是偷她人生,毁她未来!”
柳兰岭被“加速器”“偷人生”戳得一哆嗦,刚缓的神又懵了,张着嘴看着我,困惑更深:“我就是怕她以后嫁不好……早点定下来不是更稳妥?怎么就成开加速器了……女孩子家早点成家有什么不好?”
我胸腔里的火又窜上来,声音陡然拔高:“行了!你能不能别自说自话!兰萍的父母还没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姑姑跳出来做主?好好的女儿,就因为你的封建执念,要被亲家人毁掉,除了让她恨你一辈子、让柳家蒙羞,还有什么用!”
我指着柳志国,语气更沉:“还有柳伍,他是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凭什么人生要停在你手上,被你捆着按剧本活?你以为在掌舵,其实是把他们往沟里带!”
“兰萍父母舍不得逼女儿,柳伍爸妈尊重儿子选择,就你拿着‘亲人’的名头,干着最自私的事——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的话层层剥开她的伪装,柳兰岭晃了晃,抓着衣角的手攥得指节泛白,执拗崩塌,只剩被问住的茫然——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操心”在别人眼里是“自私”“毁人”。
静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声音带哭腔,像找不到方向的孩子:“我是她亲姑姑啊,兰萍爸妈性子软,我替他们拿主意,怎么就成多管闲事了?难道看着她以后嫁错人才对?”
她脚步虚浮往前挪,哽咽着追问:“柳伍二十四了还不结婚,我替他着急想让他稳定,怎么就成捆着他了?成年人就不能听长辈劝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们都这么说我……”
眼泪掉下来,声音越来越小,没了蛮横,只剩委屈和困惑:“我以为亲人就是要互相管着、帮衬着……我没想毁他们,就是怕他们走弯路……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在害他们,凭什么啊……”
我语气没了暴怒,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强硬:“凭什么?就凭我们是柳伍的婆家人,这门亲,我们不同意!”
这话像惊雷,炸得柳兰岭瞬间止哭,眼泪还挂在脸上,整个人彻底懵了——她盯着我,半天没反应过来“婆家人”的意思,显然没料到柳伍早已心有所属。
静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委屈被震惊和不甘冲散:“你说什么?婆家人?柳伍什么时候有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谁家的?凭什么替他做主不同意?我是他亲姑姑,他的婚事轮得到你们外人插嘴?”
她往前冲两步,声音又尖了,却没了底气,只剩被打乱计划的慌乱:“不可能!柳伍从没说过有对象!你们肯定是骗我的,为了拆我安排的婚事编的瞎话!我不信!你们到底是谁?”
我往前站一步,声音掷地有声:“他没对象,但有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没有对象,我们sci的兄弟,就是他的‘婆家人’!”
我指着身后围过来的sci同事,语气不容置疑:“柳伍早不是只属于柳家的小子了,他是sci的人,属于sci这个大家庭!你真觉得能随便抓个女的逼他结婚?按你意思,二十岁姑娘也能硬塞给五十岁大叔?这不就是狗血剧情!”
“你看清楚!”我抬手指墙上“sci调查局”的牌子,声音陡然拔高,“这里是查案追凶的严肃地方,不是你撒泼胡闹的搞笑片场!是讲证据、讲法理的悬疑剧场,不是你搞封建联姻的宠爱剧场!柳伍的人生,轮不到你用‘狗血剧本’写!”
我的话砸得柳兰岭浑身一震,她僵在原地,直勾勾盯着牌子,眼泪还挂着,彻底懵了——“兄弟是婆家人”“sci大家庭”“狗血剧情”,这些话她一句没听过,更没想过柳伍的“家”早已不是柳家。
静了片刻,她缓缓抬手,指着我身后的同事,声音发颤,满是茫然:“兄弟就是婆家人?这是什么道理?哪有男的当婆家人的?sci是啥大家庭,能比亲姑姑还管用?”
她脚步虚浮往前凑:“二十岁跟五十岁能一样吗?兰萍跟柳伍差不了几岁,怎么就成狗血剧情了?这里是悬疑剧场,就不能管自家侄子婚事了?我让他娶知根知底的,怎么就成胡闹了?”
声音又有点拔高,却没了蛮横,只剩被颠覆认知的慌乱:“柳伍是sci的人,就不是柳家的人了?我是他亲姑姑,难道还比不上你们外人?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说我写狗血剧本啊……”
我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往前一步,声音又硬又冷:“行了!先管好你自己!自家日子过得一地鸡毛,凭什么天天盯着别人生活指手画脚?凭什么!”
“你自己日子没过明白,对孩子教育一塌糊涂,倒有闲心管柳伍婚事、兰萍前程——你算哪门子‘长辈’?不过是拿着‘亲人’幌子,把自己的失败和执念,强塞给别人罢了!”
我指着她,语气满是嘲讽:“柳伍的人生他自己走,兰萍的路她自己选,轮不到你这个连自家生活都管不好的人,来当‘人生导师’!”
柳兰岭被“自家日子一地鸡毛”戳中痛处,慌乱僵住,张着嘴,困惑变成被说中心事的难堪,又一次懵了——从没被人如此直白揭穿“自身难保还多管闲事”的事实。
愣了几秒,她猛地回过神,脸色涨红,声音却没了底气,带着气急败坏的辩解:“我自家日子怎么了?过得好不好跟管柳伍的事有什么关系?我是他姑姑,就算过得不好,也能劝他走正路啊!凭什么说我是把执念塞给他?我是为他好!”
她往前挪,语气满是不甘:“我怎么就管不好自己生活了?我只是想让家里人都好好的,这也错了?你们凭什么因为这个,不让我管柳伍的事……”
我火气“噌”地上来,指着她鼻子,声音又急又响:“行了!别自欺欺人了!你根本不是‘为他好’,就是控制欲太强,见不得别人不听你的!”
“柳伍有正经工作,和柳曜、柳琛、柳璋在sci并肩做事,日子过得好好的,你非要跳出来拆散我们,把他从sci拽走,凭什么!”我越说越气,语气满是护犊子的强硬,“柳伍不是傻子!他有脑子、有主见,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你简直不要脸,总觉得自己最能耐,所有人都得听你的!”
我往后退半步,示意同事往前站,声音掷地有声:“我们sci的人,从来一条心!这门亲,我们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再闹也没用!跟你这种讲不通的人掰扯,简直无语到头了!”
我的话砸得柳兰岭晃了晃,她盯着站成一排的sci众人,不甘和慌乱散了,只剩被戳穿“控制欲”的茫然——“控制欲强”“拆散sci”“柳伍不是傻子”,每一句都扎破她的“长辈”架子。
静了三秒,她缓缓抬手,指尖发抖,声音虚浮:“我控制欲强?我只是想让柳伍稳定,怎么就成控制他了?柳曜他们不也是柳家人吗?我让柳伍结婚,怎么就成拆散你们sci了?”
她往前凑,语气满是困惑和慌:“柳伍不是傻子我知道!可他年轻容易走弯路,我这个当姑姑的劝他,怎么就成指手画脚了?你们sci不同意凭什么作数?我是他亲姑姑,我的话难道还比不上你们外人?”
声音又有点拔高,却没了底气,像抓最后一根稻草:“我没觉得自己了不起,就是怕他吃亏!你们怎么说我拆散sci?柳伍结婚就不能在sci工作了?你们凭什么都跟我作对啊……”
我语气满是不耐烦:“行了!柳伍、柳曜、柳琛、柳璋四个,各自父母都没出来操心婚事,没觉得他们日子不好,你一个旁支姑姑,瞎操心啥!”
这话像冷水浇在她头上,她张着嘴,急切瞬间僵住,彻底懵了——从没反过来想过,四个孩子的亲生父母都没意见,自己的“操心”从根上就是多余的。
静了片刻,她缓缓低头又猛地抬头,眼神避开sci众人,直直看向我,声音莫名尖锐,提出无关柳伍的问题:“他们父母不操心是失职!何风生,你凭什么一次次拦着我?你又不是柳家人,也不是他们父母,一个外人天天掺合柳家的事,你图什么?”
她往前逼一步,语气满是刨根问底的执拗:“你口口声声说sci是大家庭,你跟柳伍到底什么关系?非亲非故,犯得着为了他们跟我这个亲姑姑撕破脸?你是不是收了柳伍好处,才这么帮着他跟我作对?”
我眼神一冷,语气毫不退让:“柳伍是我的初中同学,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了?这就轮不到我护着他了?”
“别装糊涂!他们四个十二年前就是sci正式调查员,吃这碗饭、守这片责,早不是你眼里没长大的孩子!”我往前半步,声音满是沉怒,“你觉得自己厉害,说说看,他们当惩恶扬善的调查员,哪里不好了?非要觉得你能给他们安排更好的生活,凭什么!”
“他们在sci破案救人,活得有骨气、有价值,用得着你跳出来,把他们拽进‘结婚生子’的小圈子?你所谓的‘给他们生活’,不过是想把他们变成你能掌控的傀儡——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柳兰岭被“初中同学”“十二年前是调查员”砸得一懵,对着我的锐气泄了大半,眼神里的执拗变成茫然——从不知道柳伍和我的渊源,更没想过四个孩子在sci已扎根这么久。
愣了好一会儿,她找回声音,却没了尖锐,带着被打乱节奏的慌乱:“初中同学?你们认识这么久?十二年前他们才多大,怎么能当调查员?sci到底是做什么的,比结婚成家还重要?”
她往前挪,语气多了几分好奇,追问无关柳伍的事:“还有你,何风生,你也是sci的人?你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调查员,到底图个啥?就为了跟我作对,不让我管柳伍的事?”
我语气添了冷冽锋芒,字字掷地:“你以为柳家四兄弟是普通家庭?柳曜他爸是溪口镇柳溪路派出所所长,柳琛他爸是副所长,剩下两个的父亲也是所里老骨干——他们是警察的儿子,跟我一样,骨子里带着对这份职业的念想,你觉得凭‘亲姑姑’的名头,能把他们的根拔了?”
“你整天喊着为他们好,连他们父辈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连他们骨子里的骄傲都不懂,还好意思说‘操心’?”我往前一步,眼神像刀子剜她,“我们护着柳伍,不只是兄弟情,更因为懂——这份调查员工作,是他们对父辈的传承,比结婚成家更重的责任,你没资格毁!”
柳兰岭被“所长”“副所长”“警察的儿子”砸得浑身一震,彻底懵了,虚浮变成无措,抓着衣角的手都在抖——到此刻才明白,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是一群和“责任”“规矩”绑在一起的人,连柳家四兄弟都不是她能拿捏的普通侄子。
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声音没了半分蛮横,只剩被打乱认知的茫然,颤着声音问:“柳曜他爸是所长?柳琛他爸是副所长?他们怎么从没跟我说过?柳家啥时候出了这么多警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她脚步虚浮往前凑,语气满是难以置信的混乱:“他们当sci调查员是早就定好的?不是一时兴起?连他们爸妈都支持这个,不支持我安排的婚事?我这到底是捅了个什么圈子啊……”
我火气消了些,只剩满心嘲讽,语气冷得像冰:“行了!到现在还觉得自己了不起,觉得歪理能压过所有人?”
“柳家四兄弟父辈是警察,我们要么是警二代、要么是政法子弟,sci更是讲规矩、重传承的地方——你从头到尾没摸透我们的底,就敢来撒野、想拆散我们,你那点‘了不起’,在这儿根本不值一提!”
我往后退半步,抱着胳膊,眼神满是不屑:“别拿‘亲姑姑’往脸上贴金了,你那点控制欲在我们这儿不好使,柳伍的人生,你说了不算,我们sci说了才算!”
柳兰岭被“你那点了不起不值一提”戳得脸色煞白,像被抽走所有力气,晃了晃才站稳,茫然变成无措——第一次被人告知,自己引以为傲的“长辈身份”和“掌控力”,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
静了几秒,她张着嘴,声音细若蚊蚋,没了气焰,带着彻底垮掉的委屈:“我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背景这么硬……我现在不逼柳伍了,还不行吗?你们别再针对我了行不行?”
她往前挪,头微微低着,语气满是恳求:“我以后不管柳家四兄弟的事了,你们sci能不能别再记恨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捅你们圈子的……”
我没再掰扯,挥了挥手,语气满是不耐烦的驱赶:“赶紧走!以后别再踏进来半步!”
柳兰岭如蒙大赦,脸白着点头,转身往门口挪,脚步慌乱得差点撞门框。柳兰萍扶着父亲,低着头跟在后面,路过时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匆匆离去。
门“咔嗒”关上,屋子总算静了。没等松口气,鲁晓梅突然猛地拉起鲁达庆的手,眼睛亮得吓人,语气又急又坚决:“走!达庆,我们现在就去结婚!”
满屋子人都愣住了——刚摁下柳家闹剧,怎么又冒出来这出?鲁达庆懵得直眨眼,被拽着走了两步,慌忙摆手:“晓梅,你咋了?刚结束一场,你咋突然要结婚了?”
鲁晓梅攥得更紧,转头看向我们,眼神带着被柳家闹剧激出的执拗:“柳兰岭不是说结婚才叫稳定吗?我偏要让她看看,我们sci的人结婚,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我们处了三年,早该定下来了,今天就领证,省得以后再有人瞎逼逼!”
鲁达庆被拽得踉跄,又急又无奈:“行了!你先松手!你又不是sci调查员,凑什么热闹!刚才是你闹着要结婚,转头柳兰萍姑姑就冲进来逼柳伍,你还不明白?这都不是真心想结婚,是被人闹得脑子热了!”
“我们处得好好的,领证是早晚的事,但不能因为置气、凑热闹去啊!”鲁达庆拍了拍她的手,语气软了些,“柳兰岭是控制欲强,咱们不能学她,把结婚当赌气的法子——这事儿得咱们自己说了算,跟别人没关系,不能因为闹剧乱了自己节奏,对不?”
鲁晓梅攥着的手顿了顿,执拗慢慢散了,急色也淡了——显然被“不是sci调查员”“结婚不是置气”点醒,冲动渐渐沉了下去。
她眨了眨眼,看了看满屋子憋笑的sci兄弟,脸微微泛红,手松了松却没完全放开,带着不服气和委屈:“我就是不想让人觉得,你们sci的人都被人逼着结婚!不因为置气,就不能今天领证了?我就是觉得刚才那事儿太气人,想赶紧跟你定下来,省得以后也有人瞎掺和……”
她话音刚落,角落的鲁父突然猛地拍桌子,茶杯都震晃了,脸色铁青地吼:“你闹够了没有!?”
满屋子人安静下来。鲁父指着女儿,气得手都抖:“刚才柳家闹剧还没散,你就跟着添乱!达庆说得对,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能是置气、凑热闹的?你不是sci的人,更该懂分寸,别瞎起哄,给达庆、给sci添乱!”
“我和你妈从小教你做事稳当,你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拽着达庆喊着要结婚,像什么样子!”鲁父越说越气,语气满是恨铁不成钢,“柳兰岭错在控制欲强,你是冲动过头,分不清轻重!赶紧冷静,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鲁晓梅被吼得身子一缩,攥着的手“唰”地松了,眼圈瞬间红了却没敢哭——刚才满脑子跟柳兰岭置气,压根没顾上父亲在旁边,更没想过自己冲动会让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鲁达庆赶紧挡在她身前,对着鲁父赔笑:“叔,您别气,晓梅就是刚才被气着了,一时糊涂,没别的意思。我们心里有数,结婚的事肯定好好商量,不冲动,您消消气。”
鲁父瞪了女儿一眼,又看了看达庆,语气稍缓却依旧严厉:“有数就好!达庆,你做事稳重,多看着她点。晓梅,你再敢胡闹,我就带你回家,以后别再来sci了!”
鲁晓梅本就憋着委屈,听见“以后别再来sci”,情绪瞬间炸了,猛地后退一步,指着父亲,声音又急又哑:“我闹?我怎么就闹了!我想跟达庆结婚是真心的,不是置气!柳兰岭那么欺负人,我不想让达庆也被人逼,想赶紧定下来,有错吗?”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掉在地上,却梗着脖子不肯低头:“您总说我不懂分寸、添乱,可您没看见柳兰岭怎么指着我们sci骂、怎么想拆我们!我想护着达庆、护着这个地方,难道也错了?您动不动就说带我回家,根本不懂我想什么!”
“结婚是我和达庆的事,就算我不是sci的人,也想跟他一起,不想让外人指手画脚!您非但不帮我,还骂我丢人现眼,您根本不理解我!”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带哭腔,却依旧梗着腰,像只惹急了不肯认输的小兽,“我不回去!我没胡闹!今天这事,我没错!”
满屋子人都被这爆发震住了,鲁达庆想拉她却被甩开;鲁父脸色更青,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胸口起伏得更厉害——没料到一向听话的女儿,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我看着闹剧又要起,眉头拧成疙瘩,对着鲁晓梅沉声喝断:“行了!你要干什么?非要跟你爸对着干,觉得自己的冲动就是对的,就你了不起?”
“一个女的怎么了?没人说你没资格,但资格不是靠耍脾气挣来的!”我语气又硬又冷,“刚才我跟柳兰岭掰扯的话,你一句没听进去?结婚是自愿不是置气,护着人是心意不是添乱——你现在跟你爸喊、跟达庆闹,跟刚才柳兰岭有什么区别?简直白说了,你这不是胡闹,是不要脸,分不清好歹!”
“达庆护着你,你爸劝着你,没人拦着你们好,可你不能拿‘真心’当幌子撒泼发火!”我往前站一步,眼神锐利,“想结婚就好好商量、沟通;想护着sci就别添乱——再闹下去,丢的是达庆的脸,也是sci的脸!”
鲁晓梅被骂得浑身一震,哭声顿住,激动和委屈僵在脸上,像被泼了冷水,彻底懵了——从没被人骂“不要脸”“分不清好歹”,更没想过自己的“护着”竟和柳兰岭的胡闹没两样。
静得可怕,她攥着衣角,眼泪挂在脸上,却没再敢喊,眼神直直看着我,又扫过父亲和达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出声,气焰瞬间泄了。
我的话像冰锥子,扎得她僵在原地,哭腔戛然而止,激动和委屈被茫然取代——“跟柳兰岭没区别”“不要脸”“丢sci的脸”,砸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静了几秒,她缓缓抬手,指尖发抖,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带着惶惑:“我跟柳兰岭一样?我只是想护着达庆、想跟他结婚,怎么就和她的控制欲一样了?我哪里不要脸了?”
她脚步虚浮往前挪,语气满是被骂懵的混乱:“你说结婚是自愿、护着人是心意,我都懂!可我刚才就是急了点,怎么就成添乱、撒泼了?我是女的,难道连护着自己想嫁的人、想护着的地方,都没资格了吗?”
声音又带哭腔,却没了戾气,只剩无措:“你说我丢达庆和sci的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没想那么多,想赶紧定下来别再有人闹……我到底哪里错了,你要这么说我啊……”
我语气最后一点火气化成疲惫,挥挥手沉声道:“行了!看看外面天都黑透了,大晚上的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非要揪着这点事闹到现在,不累吗?”
“你爸气了半天,达庆劝了半天,我们陪着耗了半天——柳兰岭的闹剧刚收场,你又跟着闹,再闹下去谁都别想安生。”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时针早过了十点,“有委屈有疑问,明天太阳出来坐下来好好说,别大晚上跟自己人置气,不值当。”
鲁晓梅顺着手指看向挂钟,表盘指针在昏暗灯光下泛冷光,她愣了愣,才发现窗外早已漆黑——刚才满脑子委屈不服,竟没注意时间这么晚了。
懵劲儿没散,又被“大晚上别闹”戳中,她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眼泪还在掉,却没再追问,声音低低的:“我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我不是故意要闹到现在的……”
她抬眼看向父亲,鲁父脸色依旧不好却没再瞪她;又看向达庆,对方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更小了:“爸,达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生气的……”
我刚说完“大晚上别闹”,门“砰”的一声被踹开,鲁晓梅的姑姑攥着包、踩着高跟鞋冲进来,一进门就指着我们,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欺负我侄女还不够,连我哥都敢气?晓梅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你们骂她不要脸、没资格,你们凭什么!”
她冲到晓梅身边,把人往身后护,眼神像刀子扫护,眼神像刀子扫过我们,在我身上顿了顿,火气更盛:“我侄女好心护着对象、护着你们sci,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合起伙来骂她?何风生是吧?听说你最能耐,警二代、调查员,就敢这么欺负小姑娘?”
她转头瞪向鲁父,语气满是指责:“晓梅是你亲闺女,她受委屈你不护着,还帮外人骂她?她想结婚怎么了?想护着自己人怎么了?你们是不是觉得鲁家好欺负,拿晓梅当撒气包!”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把刚松口气的我们砸得彻底懵了——前一秒还在劝和,后一秒冲出来个更横的姑姑,指着鼻子骂我们欺负人,满屋子人僵在原地,鲁达庆都傻了眼,刚缓和的气氛瞬间搅得天翻地覆,新一轮闹剧踩着夜色撞进来,成了这场风波最猝不及防的新高潮。
【调查日记加更第1期 (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