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二年元月，北京，帝国枢密院地下三层，绝密会议室。
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机油混合的独特气味，那是隔壁电报机房与小型发电机组运转的副产品。没有窗户的房间内，十二盏防爆玻璃罩电灯提供着恒定照明，将长方形会议桌照得惨白如手术台。围坐桌旁的仅有五人：陈默、影、科学院总理事林清源、军工总监赵虎，以及新任“技术安全管制委员会”主官秦岳。
五人面前，各摊开着一份厚度超过五厘米的蓝皮档案，封面印着猩红的“绝密·永久”钢印。档案标题：《帝国核心技术分级与管制体系总纲（试行版）》。
“开始吧。”陈默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翻开档案，目录页上，一项项技术分类如同森严的阶梯：
【一级：绝对禁止流出】
可控核裂变原理及相关工程数据（理论储备）
喷气式发动机核心设计、高温合金配方
电子计算机（真空管）逻辑架构与编程语言
雷达原理及微波发射接收技术
特种钢冶炼配方（屈服强度≥800mpa）
链式反应化学工艺（高级炸药）
无线电加密与解码算法
……
【二级：有条件共享（需最高委员会审批）】
蒸汽轮机改进型设计
内燃机（汽油\/柴油）基本原理与早期型号图纸
无线电报发射接收机制造工艺
光学玻璃熔炼与镜头研磨技术
合成氨工艺
青霉素工业化生产流程
钢筋混凝土标准及预应力技术
……
【三级：限制性输出（需贸易部与技术委员会双重审核）】
标准化机床（车、铣、钻）基础型号
蒸汽机车、船舶锅炉基础设计
电报线路架设与维护规范
民用建筑结构力学计算手册
基础化工（硫酸、烧碱）生产工艺
公共卫生与疫苗接种指南
……
【四级：鼓励推广】
十进制公制度量衡体系
标准化机械制图规范
基础代数、几何、三角学教材
预防医学与公共卫生常识
农作物杂交育种基本原理
……
秦岳作为主官，首先汇报：“体系已试行三个月。一级技术涉及二十七个核心研究所，所有参与研究人员均已进行背景复查，签署终身保密协议，其直系亲属列入保护性监控名单。二级技术审批权收归本委员会，三个月来收到外部申请一百四十七项，批准九项，均为帝国控股的海外合资企业申请，且核心技术岗位由帝国公民担任。”
赵虎眉头紧锁，指着“一级”列表中的“喷气式发动机”：“王爷，这东西连我们自己的飞机都还没装上，只是实验室样机，有必要列为绝对禁止吗？按科学院的进度，至少五年内不可能实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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