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轸怒目而视:“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陛下被俘,割地求和?我辽国百年基业,岂能如此屈辱!”萧孝穆长叹一声:“非是屈辱,乃是权宜之计。宋军此战,意在燕云十六州,如今他们已占据上风,不如顺水推舟,归还燕云,再献上城池与岁币,换回陛下与皇弟。待国力恢复,再图后事。”
两人争执不下,大臣们也分成两派,争论不休。萧太后闭着眼,脑海中闪过儿子被俘的惨状,闪过中京百姓流离失所的景象,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她猛地睁开眼,沉声道:“休要再争!萧相所言,乃是唯一可行之策。”
“太后!”耶律斜轸还想争辩,却被萧太后摆手制止。“宋军陆野勇武过人,范仲淹、狄青皆是帅才,其新制武器锐不可当,粮草充足。我军若战,必败无疑,到时候不仅救不回陛下与皇弟,辽国恐遭灭顶之灾。”萧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传哀家旨意:一,即刻遣使前往宋军大营,面见范仲淹,商议求和之事;二,归还燕云十六州全境,另割让边境二十座城池予大宋;三,自明年起,辽国每年向大宋奉上岁币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绢帛,直至陛下与皇弟安全返回;四,令各地守军不得与宋军交战,违者军法处置!其中,二三项为底线,不要过早暴露”
旨意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耶律斜轸望着萧太后,眼中满是不甘,却终究无力反驳,只能重重一拳砸在地上。萧孝穆则松了口气,躬身道:“太后英明,此乃保全辽国之策。”其余大臣见状,也纷纷躬身应诺,虽有不甘,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
当日午后,辽国使团便带着国书与礼品,匆匆赶往宋军中路军大营。使团团长是萧太后的亲侄萧朴,此人能言善辩,深谙外交之道。一路上,他看着沿途被宋军收复的城池,百姓们夹道欢迎宋军的景象,心中满是沉重,曾几何时,辽国铁骑踏遍中原,如今却要向大宋低头求和,世事变迁,令人唏嘘。
此时的宋军三路大军已经全部集合,又重新分配,北部军和东北部军分散编入西北军,非是夺权,只是这两路军战力稍微弱了些,编入西北军是要提高其战力。范仲淹正与陆野、狄青等将军议事。沙盘上,燕云十六州的地图已基本被红色标记覆盖,只剩下幽州等少数据点尚未收复。“如今耶律宗真被俘,辽军士气大跌,正是收复幽州的绝佳时机!”狄青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战意。陆野点头道:“幽州守军已成惊弓之鸟,我率西路军精锐,三日之内便可破城。而且不是不可以继续扩大战国!”
就在这时,亲兵来报:“范大人,辽国遣使求见,说是要商议求和之事。”范仲淹与陆野、狄青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辽国倒是来的快。”范仲淹笑道,“传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来换回他们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