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长公主还朝

第12章 灶台析疑

厉晚的帅帐里,炭火烧得正旺。她坐在案前,指节发白。

厉晚沉默片刻,忽然问:“硫磺粉,军中谁有?”

“火器营配了一些,但……”赵猛顿了顿,“杜监军昨日刚领过一包,说是驱蛇。”

厉晚冷笑一声。

“寒冬腊月。”她缓步走向帐中炭盆,带玄铁的靴底碾过地面,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哪来的蛇?”声音很轻,却猛地刺破了营帐内凝滞的空气。

她起身走到帐外。微弱晨光却刺破云层,照在雪地上,白得刺眼。

戈壁上从不停息的风卷着细碎的沙砾,拍打在营帐上簌簌作响。杜衡披着件墨青色的斗篷,领口绣着暗纹水云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左手持着一卷《卫公兵法》,右手随意地搭在佩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剑柄。

身后跟着两名亲信,左边的是瘦高个儿水三三,腰间别着把短弩,右边是矮壮的潘五大,手里提着盏青铜风灯。灯光昏黄,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着投在沙地上,像三条游动的蛇。

“大人,听说厉将军今日发了好大的火。”水三三压低声音,眼睛却瞟向帅帐方向。

杜衡轻笑一声,书卷“啪”地合上:“女儿家嘛,总是有些小性子。”他忽然驻足,靴尖碾碎地上一只蝎子,“就像这毒物,看着张牙舞爪……”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潘五大的风灯猛地一晃:“是……是刑房那边?”

杜衡面不改色,反而慢条斯理地翻开书页:“慌什么?不过是……”他忽然眯起眼睛,借着月光看向刑房屋顶,那里蹲着个黑影,正朝这边张望。

“嗖!”

一支哑箭擦着杜衡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旗杆,箭尾的瑞香叶还在微微颤动。

水三三的弩箭立刻上弦,却被杜衡按住:“陈瞎子的箭。”他摘下箭上绑着的布条,就着灯光一看——上面用血画着个灶台图案。

风灯“咔”地一声轻响,潘五大发现灯罩上不知何时爬满了冰裂纹。

杜衡突然朗声大笑:“好个忠勇之士!”随手将布条扔进风灯,火苗“轰”地窜起三尺高,“传令,明日犒军——每人加一碗羊肉汤。”

火光映照下,他腰间青铜水符的“上善若水”四字,正缓慢地渗出鲜血般的红锈。

而布条燃烧的焦味中,混着一丝孔雀胆的苦涩。

厉晚站在帅帐前的阴影里,风掀起她玄色披风的一角。看着远处杜衡与两个亲信。她的瞳孔微微收缩,目光如刀锋般钉在杜衡的青铜水符上,视线下移,注意到杜衡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叩剑柄,那是他算计人时惯有的小动作。

厉晚的左手不自觉地按上胸前玉佩,指尖触到一道新添的裂纹,今晨验毒时刮伤的。右手缓缓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皮革发出细微的“吱嘎”声。

内心止不住地一阵冷笑:“《卫公兵法》?”她记得杜衡最厌读书,此刻却在装模作样,必是在教亲信如何编造军报。她起了警觉:水三三的短弩换了新弦,潘五大的风灯比平日多绕了三圈铁箍,这些改动再小,也逃不过她的眼睛。沛然峰涌起了杀意,转身掀帐时,披风扫灭一盏油灯。

厉晚眯起眼,轻声道:“赵猛,去查查是谁领的硫磺粉。”

人气小说推荐More+

前任的前任的前任都来了?
前任的前任的前任都来了?
得,全都乱了,所有前任的前任的前任全都跑来找我,说我是他儿子的妈。擦,这都上辈子的上辈子的上辈子的事了,咋滴,谁还能没个前世了?最离谱的是还有俩年纪比我都大的小鲜肉明星,也都说我是他妈……本姑娘年方19还没过20岁生日呢,这你让我怎么认,我怎么认他?
作者7097
名义:三个一等功他不进部谁进部
名义:三个一等功他不进部谁进部
+++孤鹰岭的祁厅长被逼到绝境!他这跌宕人生,要怪的话,只能怪陈岩石!如果当初陈岩石能站在公平角度帮他说句话,不拿那种充满鄙夷的目光看他,那他即使在中三枪也不会跪梁璐!重来一世!这一世的他不再走老路,他祁同伟要顶天立地!上对得起人民,下对得起自己良心!简介无力,请移步正文!
捕捉爱意
虚无道主:从都市带妹踏诸天
虚无道主:从都市带妹踏诸天
现代青年王宝宝,意外觉醒“万界至尊系统”,更获超越鸿蒙与混沌的至高至宝——虚无珠。此珠内含唯一功法,可吞噬万道、演化本源,是诸天万界诞生以来的终极宝物。系统任务不断,奖励如星海般的至宝、神通与机缘,引他携幼妹踏上穿越诸天的修炼之路。从现代都市初窥门径,到武侠世界结交侠女、公主、圣女,于刀光剑影中快意恩仇;闯风云、踏将夜、探诛仙,在玄幻江湖中铸就传奇;入斗破、斗罗、星辰变,于异火、武魂、星辰之力中
石头山的金闪闪
父皇不死女儿怎么登基
父皇不死女儿怎么登基
蝎子与毒蛇的组合在最暗流汹涌的后宫,硬闯出一条路。七岁那年,李如月眼睁睁看着大理寺的人制作证物,构陷母亲,母亲被打入冷宫,秦氏一族以谋逆论处,昭阳殿一百四十二人当着她的面,皆数被屠。她坐在血里,看着昔日陪伴在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在脚下,稚嫩的面孔映在血光里,远处的养心殿却燃放起了烟花。六年后,凤栖宫从公主到皇后,接连离奇死亡,成为悬案!父亲扼住她的喉咙质问:李如月,你为什么不去死!李如月凄烈的笑
栩栩佳期
龙族:疯了?你让这赌狗去屠龙?
龙族:疯了?你让这赌狗去屠龙?
+++“所有,或者一无所有,但我并无选择的自由……”那一年的夏天,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夏瑾在赌桌上扔掉了手里的最后一枚筹码,然后用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银发老头,“昂热先生,您永远无法定义,一枚筹码的价值。”从那以后,卡塞尔学院多了一个赌徒,骗子,交际花……口腹蜜剑,名副其实。可是夏瑾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屠龙是这世界上最大的赌局,我只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来赢下这看似必败的赌局罢了。”无他,只因为夏
防疯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