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护卫闻言精神一振,当即齐声应道:“遵命!”随即迅速各就各位。
两人分别护在慕容晴与霍山的马车一侧,一人紧随楚轻语的马车,最后一人则守在队尾,与凌岳形成呼应。
他们挺直腰背,手按佩刀,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俨然一副大派护卫的架势。
随即,她将代表医仙谷的玉牌,以及离京时楚崇钰赠送的、可在全国范围内通行无阻的御赐金令,一并交给聂锋,低声叮嘱:
“到了城门口,不必与他们啰嗦,直接亮明医仙谷身份和御赐令牌。若他们执意不开眼,非要强行搜查,甚至敢阻拦,不必客气,可直接出手小惩大诫,进行威慑。”
“同时高声质问,就说‘医仙谷定要向大燕皇帝陛下讨个说法,为何御赐通行令牌在此,竟还有地方官吏胆敢阻拦!’ 把声势闹大,越大越好!”
“明白!谷主放心,属下知道该如何做了!” 聂锋郑重点头,双手接过玉牌和令牌。
安排妥当后,慕容晴这才登上马车,聂锋一扬马鞭,驾驶着马车径直驶过排队的长龙,朝着城门方向而去,对两侧投来的各异目光视若无睹。
楚轻语的马车紧随其后,凌岳的马车则紧跟在最后。
这一举动,立刻在排队等候的人群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笃定他们肯定会被官兵厉声呵斥回来;
有人面露鄙夷不屑,觉得这些人不懂规矩,妄图插队;
更多人则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伸长脖子等着瞧他们如何吃瘪,碰一鼻子灰。
聂锋驾车径直来到城门口,一名守门士兵走上前,语气不善地呵斥道:“喂!干什么的?没看见都在排队吗?退回去!按规矩来!”
聂锋端坐车辕,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叫你们管事的来!你还不够资格跟我说话!”
那士兵被他这倨傲的态度彻底激怒,正要发作,一名看似头目、经验老道的官兵闻声快步走来。
他眼光毒辣,见多识广,一看这车夫的气度、便知来头绝对不小,连忙伸手制止了冲动的下属,转而客气地上前问道:“这位爷,不知有何见教?还请明示。”
聂锋也不多言,直接将玉牌和令牌递了过去,语气干脆利落:“验看!我们赶时间。”
那头目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令牌和玉牌。
他先拿起那块沉甸甸的全国通行令牌,入手冰凉,上面清晰的御造纹路和字样让他脸色顿时一肃,腰杆不自觉地挺直了些。
待他再拿起医仙谷的玉牌,看到上面精致的药草纹饰和“医仙谷”三个字时,手都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了一下,脸上的客气瞬间变成了发自内心的、近乎惶恐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