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行,吴文兵竟然冲欢欢下手,欢欢就是她的命。
双喜也没想到二姨的婚姻居然这么惨烈,她以为吴文兵是后面想要儿子要不到才变坏的。
仔细回忆,双喜陡然想起,上辈子二姨到医院替她时,身上总有股红花油的味道。
只是那时候她一个人要照顾父母,要早出晚归赚生活费,一点空闲时间都要耗在医院,整个疲惫不堪,她根本无暇顾及其它。
二姨的身体似乎也有病,双喜想起来,有一次医生查房,她跟二姨刚换班,二姨还没来得及走,正好碰上查房的老教授。
当时老教授是说让二姨尽快去做检查来着。
双喜晃了晃脑袋,想起来了,双喜吃了父母没交医保的亏,得二姨当时也没交农村医保,赶紧给她交上,让她在医保生效后尽快去检查,二姨答应了。
但最后二姨到底有没有检查,双喜已经记不清了。
在医院的那段日子,双喜的记忆一直是灰暗的,甚至有几分模糊。
“二姨,都过去了,你有欢欢,有我,以后每天都是好日子。”双喜蹲下来,握住姚二姨的手。
姚二姨本来没眼泪的,双喜这么一说,她眼眶一下就湿了。
“只要二姨不心软,他们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骂几句不会掉肉,真要来羊城抓人,他们又没那个胆子,要是真敢来才好!”双喜语气带了几分狠。
双喜没问姚二姨为什么不报警那样的蠢问题,几十年后婚姻中的暴力问题都无法定性为故意伤害,故意杀人,何况是现在。
姚二姨点头,“我绝不会心软,不会让他再伤害欢欢一根汗毛。”
屋里沉默了几秒,双喜突然开口道,“二姨,要不,你别离婚了,对了,你们领结婚证了吗?”
姚秀刚止住泪,闻言一惊,在姚二姨讲起以前的事,就悄悄避出去,听到屋里平静下来,端了脸盆进来的林芳更是一愣。
这婚不离,留着过年吗?
“给欢欢办准生证的时候补办了。”姚二姨也不懂双喜为什么不让她离婚了。
有结婚证就行,“我送你去学散打,每年过年回去揍他一顿,什么时候打到你心里没气了,打到他求着你离婚了,再坐下来谈。”
当然要谈,吴文兵是欢欢的生父,法律规定,欢欢对他有赡养义务,无论他是不是想弄死欢欢并执行过。
该要抚养费一分都不能少。
就算嫌这钱脏,也得要过来存着,以后好给吴文兵买发霉的馒头。
姚二姨,“……”
姚秀英,林芳,“……”
林芳有些羡慕地看了姚秀英一眼,她总当余向东说想抢双喜回来当女儿的话是玩笑话,现在她也想抢了。
还是生女孩好啊,女孩子会心疼妈妈,会护着妈妈。
因为姨妈是妈妈的妹妹,连姨妈也一起护着。
生儿子只会拿玩具枪对着妈妈,“biu、biu、biu……妈妈,你死了!”
姚二姨无助地看向姚秀英,姚秀英看天看地,最后,“要不你去学两个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