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你可否告诉大家,郑礼是何时何地如何避开诸多守卫,将你掳去盈春殿的,他的帮手是谁?你又为何不曾呼救?”
郑邺面色沉肃,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也问出了关键,只转瞬间便扭转郑家败弱的势态。
在朝堂浮沉几十年,他这个兵部尚书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萧旭身上的伤,他是亲眼看到,也的确不能作假。
可此事本就诸多疑点。
镇国公府却避重就轻,一味强调萧旭的伤,企图给他儿子扣上个,强逼良家少年的罪名,想把萧旭变成受害者,好借此给萧旭脱罪。
他绝不会让萧家人如愿。
“旭儿,尚书大人问话,你如实回答,你到底是如何去盈春殿的?”林氏心中恨到咬牙,面上还半点不能显。
该死的老匹夫,郑礼做了那种事,本就死有余辜,她儿子杀了郑礼,那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可这老不死的老东西,却妄想拉她的旭儿,给郑礼那个下作货赔命?
他想的真美!
“我,我……”萧旭如惊弓之鸟,身体不停的往后缩,郑邺凌厉的眼神更是让他不敢直视。
郑邺蹙眉追问:“萧公子,如此简单的问题你为何支支吾吾不肯说?莫非真如老夫猜测,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旭儿,君威浩荡不容犯,是非公允自有圣裁,你只需如实回话,无须任何顾忌,也不得有半字虚言!”
萧震霆沉沉的声音响起,微顿片刻,亦同问道:“告诉为父,你是怎么去盈春殿的,郑二公子又为何会在盈春殿?”
萧旭身体却越发缩向林氏身后,一脸怆惶的摇头:“我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萧旭,你为何如此躲闪,执意隐瞒不肯说?”
郑邺突的起身一把拂开林氏,将萧旭强抓了出来:“郑礼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将你掳去盈春殿。”
“你回答不出老夫的问题,只能证明并非郑礼掳走你,要么掳走你的人另有其人,要么,是你自己过去的。”
“可若掳走你的人是别人,你又为何将罪责全推在郑礼身上?除非你与那凶徒本就认识,还关系菲浅!”
“若是你自己去的,你又为何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你要见的人是谁?你们在盈春殿密谋些什么?又为何杀了郑礼?”
“是不是郑礼无意中听到你们的秘密,所以你们才将他杀了灭口,又为了脱罪刻意做出被强的假象?”
“萧旭,你约的人到底是谁,你们又在密谋什么,你们为何杀了郑礼,皇上在此,还不如实,招来!”
郑邺眼神如刀,字字如锤凌厉的喝问,宛如魔音在耳边盘旋。
那明黄的龙袍晃得萧旭眼花,皇帝威严的双眼更是让他心惊胆战。
“不是,不是,不是~”
萧旭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蓦地挣脱郑邺疯狂大叫:“我没有与人密谋,也不是我自己过去的,我也不知道郑礼为何会在盈春殿……”
“我只是内急去如厕,后来不知为何晕了过去,醒来就在盈春殿,掳我去盈春殿的人不是郑礼是萧颜殊,是萧颜殊……”
被郑邺一顿连珠炮逼问,萧旭疯颠的嘶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那名字都嚼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