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说的直白。
萧允听得面色更加复杂,也本能看向颜殊:“妹妹,你刚刚,不是说了你有办法的,到底是什么办法?”
颜殊白了他一眼:“二哥这是赖上我了么?账册我也刚刚才看到,这么短的时间,我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就是,我们萧家上下这么多人,难不成集思广议,还愁想不出个办法来?”
“二哥未免太看不起自己,太看不起父亲和大哥,也太看不起我了,办法慢慢想,先办眼前的事。”
“妹妹,你明明说了的,你这,也太莽撞了,要不父亲,我们……”萧允满脸惊愕的看着颜殊,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木青走了进来:“殊姐姐,我照你的吩咐,请了四位夫人过来。”
颜殊赶紧上前见礼:“殊儿见过大伯母,二伯母,五婶和七婶,冒昧让人请四位婶娘过来,还请四位婶娘勿怪。”
萧允见状也只能闭上了嘴巴,和萧慎一同上前去见礼。
四位夫人与萧震霆又互相见了礼。
这才打量着屋中的情形,皆是震惊的面面相觑,又委实不明所以。
“三弟,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弟妹她怎会?”大夫人一袭素色锦裙,发饰极为简单,蹙着眉头,当先出声询问。
“大嫂,二嫂,五弟妹,七弟妹,此事说来是我之过,府中出了大事,林氏她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萧震霆一脸的愧色,将事情悉数细细道来,四位夫人皆听得张口结舌。
看着那满满两匣子,和桌上摆放的数本账册,四人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大夫人拿着账册的手也抖的厉害:“她,她怎么敢,当年我亲手将中馈交到她手中,阖府财物皆点算的清清楚楚。”
“这才多少年,她竟将偌大萧家,败成这个样子,她居然还胆大包天,拿我们妯娌当幌子,变卖府中财物?”
“她,她怎么敢,林初雪,她怎么敢如此放肆?如此情境,将来下去,我又要如何,向公公和夫君交待,我……”
大夫人气怒交加,身形一个踉跄,手中账册落地,差点被气晕过去。
“大伯母……”
“夫人……”
颜殊眼疾手快将人搀扶着坐了下来,赶紧拍着背替她顺气:“大伯母还请保重身体,万勿为此气坏了身体。”
萧震霆一张老脸泛红,愧疚更甚,眼里也含了泪花:“是我的错,竟未察觉这贼妇狼子野心,差点让她害了我萧家阖府上下。”
“往日里我还当她是个好的,可没想到原来她包藏祸心。”二夫人怒道:“贪墨家财中馈便罢,她还敢收受钱财,萧家满门清正,数百年的清名,皆毁于她手,此等大罪不可饶恕。”
五夫人也是双拳捏紧,满面含霜:“公公一身正气,我夫君铮铮铁骨,征战沙场,以身殉国。她败坏萧家门风,就是折我夫君赤胆风骨,在我心头剜肉要我的命,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饶过她的。”
就连素日里郁郁寡欢,不爱说话的七夫人,也是蹙紧了眉头。
“咳,咳咳咳……”
七夫人一阵猛咳,苍白脸庞之上,也怒气难掩:“三哥,七郎与五哥,大哥一样,年少便战死沙场。”
“虽然七郎早早去了,可我们拜过堂我是他的妻子,我也是萧家八抬大轿抬进门,得萧家祖宗承认上了族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