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我为萧家妇,萧家门风不容任何人轻贱。于私我为七郎守节,谁敢折我七郎一身风骨,我必和她拼命。”
“咳,咳咳咳……”
七夫人说完又是一阵猛咳,咳到脸色都是通红,呼吸都有些困难。
萧震霆一撩袍子,跪在了地上:“此事乃震霆之过,震霆绝不会姑息纵容恶妇,必会给萧家上下一个交待。”
“今日我便将这恶妇依族规严加惩治,再请家法自罚,还请两位嫂嫂与弟妹息怒,保重身体。”
颜殊适时上前道:“父亲此前镇守边关,才会一直被蒙蔽,且因此事父亲已自责不已。殊儿恳请四位婶婶,莫要责怪父亲。”
“且事情已出,事又极大,气怒自责都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咱们还是要先想法子解决才是。”
四位夫人面色稍缓。
大伯母当先出声:“三弟你起来吧,殊儿说的不错,你不常在炎京,很多事都鞭长莫及,怎么都怪不得你。”
“说来都是我们的错,这些年我们就在府中,却竟半点儿都未有察觉,真要说怪,我们四个才是其责难逃。”
颜殊蹙眉道:“大伯母此言差矣,四位婶婶无辜受累,要怪也要怪作下此等恶事之人,怎么都怪不着伯娘婶婶。”
“你们万莫因此乱想自责,尤其七婶身子不好,若因此伤了身体,父亲死后下去,也无颜面对七叔。”
“我们兄妹又还如何有脸,待在镇国公府?又如何有脸,再见伯娘婶婶与几位堂兄堂姐?”
四位叔伯早年战死沙场。
七叔战死后七婶才嫁进来,所以两人没有孩子。
大伯与大伯母膝下只得一子一女,长女萧翎二十六岁,早已嫁作人妇多年。
次子萧忆二十三岁,早过成亲年纪,但不知为何并未成亲,如今也在萧家军中任职,和萧霖一样死于四年后的国战。
两人都死的极为凄惨,且萧忆直至战死,也未成亲留下子嗣。
大伯母在萧忆战死后没两年也撒手病逝。
二伯一妻两妾,膝下也只得两女一子。
二伯母所出的两个女儿,萧清荷与萧清菡,也都早已出嫁。
二房三子萧焕是妾室所出,且和萧忆同年出生,只比萧忆小三个月。
而五叔才刚成亲就上了战场,只留下五婶腹中的遗腹子,萧南。
二堂兄萧焕和三堂兄萧南,一直想入萧家军。但两人的生母,以死相逼一直不允,逼两人走文臣路子。
两人三年前,一同考入了国子监,现在国子监沐读。
只有休沐时才会回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