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卿弹劾皇后逾越祖制,说得不错。可你知不知道,朕这位皇后,从入宫的第一天起,就没走过寻常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和宠溺,开始细数起来。
“她入宫,是为朕冲喜!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朕命不久矣,是她,以一己之身,为朕带来了生机!这份功绩,算不算逾越了寻常妃嫔的本分?”
不等众人回答,他又继续道:
“宫中奸妃当道,太后偏颇,是她,以女子之身,智斗奸妃,不畏强权,为朕肃清了后宫!这份胆识,算不算逾越了祖制里要求的‘温顺恭良’?”
“朕遇刺昏迷,朝局动荡,是她,临危受命,稳定内外,一手监国理政,一手安抚朝臣,保全了江山社稷!这份魄力,算不算逾越了‘妇人不得干政’的铁律?”
“国库空虚,天灾降临,又是她,献上‘以工代赈’、‘发行债券’之上古神策,解万民于倒悬,救帝国于危难!这份智慧,又算不算逾越了尔等这些饱读诗书的男子?”
萧澈的声音越来越响,气势越来越盛,他一句句地反问,一句句地夸赞,将林晚晚从入宫以来的所有功绩,如数家珍般,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抖了出来!
他每说一件,殿中官员们的头就低下一分。那些新提拔的寒门官员们,则是个个与有荣焉,胸膛挺得笔直。而御史刘桢,早已是面红耳赤,冷汗涔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弹劾皇后的罪名,在皇帝口中,竟全都成了她功在社稷的铁证!
这哪里是弹劾?这分明是递了一份表彰皇后的绝佳奏疏啊!
最后,萧澈走回龙椅前,双手负后,环视着鸦雀无声的群臣,做出了最后的总结。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与自豪。
“朕之皇后,林氏晚晚,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功!”
“区区后宫,于她而言,不过是牛刀小试!何足挂齿?朕恨不得将这整个江山,都交给她来打理,尔等又有何资格在此非议!”
“轰!”
这句话,比之前任何一句都更具冲击力!
恨不得将江山都交给她来打理!
这是何等的信任!何等的恩宠!这已经不是宠妻了,这是要将皇后捧上与君王比肩的位置啊!
所有人都被萧澈这番惊世骇俗的宣言给震得头晕目眩,再也不敢有任何反驳的念头。
开玩笑!再反驳,就不是非议皇后了,而是质疑皇帝想将江山交给谁的决定了!
萧澈看着下方被彻底镇住的群臣,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光夸还不够,他要给他的皇后,一个最强有力的“官方背书”。
他缓缓坐下,对着身旁的太监,下达了一道足以载入史册的旨意。
“传朕旨意!”
“自今日起,凡皇后懿旨,等同圣旨!”
“朝野上下,一体遵行!”
他顿了顿,冰冷的目光扫过刘桢,以及所有曾经心怀叵测的官员,声音冷冽如刀:
“若再有非议皇后者,以非议君上论处!”
以……非议君上论处!
这道旨意,如同一道金牌令箭,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彻底堵死了所有人想要挑刺的话路!
刘桢“扑通”一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不是因为弹劾皇后,而是因为,他让皇帝找到了一个借题发挥、将“宠妻”彻底合法化、政策化的机会。
萧澈这番惊天动地的操作,如同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所有想拿“祖制”说事的人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朕的皇后,朕护着!她的决定,就是朕的决定!谁敢反对,就是跟朕作对!
从此,“皇后娘娘说什么都对”,不再是一句玩笑话,而成了大梁朝堂之上,一道不容置疑的,新的“政治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