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在手:五零四合院躺赢

第157章 傻柱的醒悟,与秦淮茹割裂

第六卷

傍晚时分,轧钢厂的汽笛声照常响起,悠长而沉闷,像一声疲倦的叹息,在秋日灰蒙蒙的天空下散开。傻柱提着个油腻腻的帆布工具袋,拖着步子往家走。

他今天在食堂干的活不多——厂里效益不好,招待餐少得可怜,大部分时间就是打扫卫生,清理灶台。可人却觉得格外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那种累。肩膀耷拉着,腰背微微佝偻,才四十出头的人,走路的姿态却像个老头。

刚进胡同口,就听见前头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哭嚎,声音已经嘶哑破裂,像被砂纸打磨过,却依然执拗地、一声声往人耳朵里钻。

“……我的棒梗啊!天杀的贼老天!不长眼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傻柱脚步顿了一下,没停,继续往前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皮耷拉着,遮住了眼底复杂的神色。

走到四合院门口,院里聚着几个街坊。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要出门,看见傻柱,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叹口气,推车走了。刘海中背着手站在自家门口,看见傻柱,咳嗽一声,也转身进了屋。

易中海拄着拐杖站在中院,看着贾家敞开的门,眉头拧成个疙瘩。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看见傻柱,眼神动了动。

“柱子回来了。”

“嗯。”傻柱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易中海看了看贾家方向,又看看傻柱,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你……你屋里坐吧。”

傻柱没接话,径直往自己屋走。经过贾家门口时,他眼睛的余光瞥见里面:堂屋地上乱七八糟,小板凳翻倒,水壶摔在地上,水流了一地。贾张氏瘫坐在水渍旁,头发散乱,捶胸顿足,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秦淮茹坐在里屋门槛上,背对着门,肩膀微微耸动,听不见哭声,只看见那个单薄得像纸片一样的背影。

他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推开门,进屋,反手关上门。

门板隔绝了外面的哭嚎,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一张木板床,被褥洗得发白。一张旧桌子,一把椅子。墙角堆着些杂物,几个腌菜坛子,一袋开了口的面粉,还有几个空酒瓶。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油烟和单身男人住所特有的、不修边幅的气息。

傻柱把工具袋扔在墙角,走到桌边坐下。从兜里摸出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划火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昏暗的光线里缓缓升起。

他眼睛盯着桌上那个掉漆的搪瓷茶缸,眼神却没什么焦点。

脑子里乱糟糟的。

棒梗被抓的消息,中午在食堂就听人说了。当时切菜的刀差点剁到手指。工友们议论纷纷,有惋惜的,有说活该的,也有低声嘀咕“贾家算是完了”的。他没搭腔,只是闷头切菜,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比平时重了三分。

现在坐在这冰冷的屋子里,那嘈杂的议论声好像还在耳边嗡嗡作响。

“二进宫啊,这回可轻不了……”

“贾家那小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

“要我说,也是活该!林修远那铺子招谁惹谁了?”

“就是,人家规规矩矩做生意……”

他想起林修远。那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曾经瘦瘦小小,如今已经是个沉稳的青年。开了铺子,挂了招牌,不声不响地,把南边的紧俏货弄来卖。听说生意不错。

他又想起秦淮茹。这些年,她一次次红着眼眶来找他:“柱子,棒梗还小……”“柱子,家里揭不开锅了……”“柱子,就帮这一次……”

他帮了。一次,两次,三次……数不清多少次。工资大半贴了进去,自己过得紧巴巴,一件棉袄穿了五六年,袖口磨破了都舍不得换。

他图什么?

早些年,或许是图秦淮茹那点若有若无的温柔,图她偶尔递过来的一碗热汤,一句“柱子,你辛苦了”。后来,图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好像成了习惯,成了责任,成了这院里人眼里“傻柱就该接济贾家”的理所当然。

可棒梗呢?

第一次偷东西,他帮着说情,赔钱。第二次,他跑去派出所求人,送礼。每一次秦淮茹哭,他都心软,都觉得“孩子还小,能改”。

结果呢?

改到撬锁入室,人赃并获,二进宫。

傻柱猛吸了一口烟,烟头在昏暗里亮得刺眼。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冰凉的疲惫,从心底漫上来,淹没了四肢百骸。

不是对棒梗的愤怒,也不是对秦淮茹的失望。

是一种更空虚的东西——对自己这些年的浑浑噩噩,对白白流逝的时间,对喂了狗的情分,对那个在别人眼里越来越像笑话的“傻柱”。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很轻,带着迟疑。

傻柱没动。

敲门声又响了两下,然后,门被轻轻推开了。

秦淮茹站在门口。她眼睛红肿得厉害,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也没缝。她看着傻柱,眼神里充满了那种熟悉的、令人心碎的哀求。

“柱子……”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傻柱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慢慢地把烟头在搪瓷茶缸沿上按灭。

秦淮茹走进来,关上门。屋里更暗了。她走到桌边,没坐,就站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柱子,”她又唤了一声,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棒梗他……他这回……”

“判了?”傻柱开口,声音出奇的平静。

秦淮茹摇头,眼泪流得更凶:“还不知道……派出所说,要等……要等法院……”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压抑地抽泣起来。

傻柱看着她哭。要是以前,他早就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找毛巾,倒水,笨拙地安慰:“秦姐,别哭,总有办法……”

可现在,他只是坐着,看着。心里那片冰凉的疲惫,把往日那些怜惜和冲动,都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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