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随身空间重生70年代

第426章 偷渡来到目标区

不知过了多久,巡逻艇的马达声渐渐远去,那道刺眼的光束也消失在了夜色中。阿强缓缓抬起头,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骂了一句:“他娘的,差点就栽了。”

江奔宇慢慢从船底爬起来,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既有海水的湿气,也有吓出来的冷汗。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向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他们脸色惨白,其中一个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渔船继续在海面上航行,海风越来越大,吹得船身微微摇晃。江奔宇抬头望向天空,乌云散去了一些,露出几颗稀疏的星星。他不知道自己漂了多久,只觉得胳膊和腿都麻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阿强突然指着前方,激动地低喊:“看!是香港!”

江奔宇猛地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线上,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灯火,像一串散落的珍珠,在黑暗中格外耀眼。那些灯火比羊城的任何地方都要明亮,都要密集,仿佛一座漂浮在海上的不夜城。

那一刻,所有的恐惧、疲惫和饥饿都烟消云散了。江奔宇的眼睛瞬间湿润了,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遥远的灯火,指尖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海风。

渔船越来越近,渔船早就更换成香港的船号,香港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江面上开始出现一些渔船和货轮,远处的高楼大厦在灯光的映照下,像一个个巨人矗立在海边。江奔宇能看到码头上忙碌的身影,能听到轮船鸣笛的声音,甚至能隐约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和广州截然不同的味道——那是海水的咸味、食物的香气,还有一种叫做“繁荣”的味道。

阿强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放心,过了这片水域,就安全了。到了岸上,会有人接我们,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加钱,我们给你安排住宿。”

江奔宇点点头,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他低头看了看身下的海水,又抬头望向那片璀璨的灯火,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憧憬。

渔船在夜色中继续前行,朝着那片象征着希望的灯火,缓缓驶去。江奔宇站在船板上,任凭江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和衣角,眼神坚定而明亮。

渔船而靠岸后,哪怕是夜晚,偶尔能看到香港一侧的村落里,家家户户屋顶竖着电视天线,穿着花衬衫、喇叭裤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这在当时的内地,是想都不敢想的景象。

和众人分离之后,随着天色慢慢变亮,又是一天的早晨,江奔宇找了个地方暂时休整后,大约下午三点多左右,就换了一套符合港区的衣服,随后拿些早已准备好的港币,在路边一个站台等车。

上车后,江奔宇坐在巴士最后一排,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既有对香港繁华的好奇。他回想上一世的记忆,1977年的香港,灰色地带势力盘根错节,郑家郑嘉伟这个名字,在跨境走私圈里如雷贯耳,据说此人靠着打通港英当局和黑道的关系,垄断了不少紧俏商品的走私渠道,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人从没有好下场。

巴士在检查站停下,过关的流程繁琐而严格。港英当局的海关人员穿着笔挺的制服,手里拿着警棍,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过关的旅客,用生硬的普通话询问着“去哪里”“做什么”。江奔宇按照委托人交代的说法,压低声音回答:“去元朗投奔亲戚,找份工做。”他的通行证上,职业一栏填的是“工人”,符合当时内地人赴港谋生的普遍情况。海关人员翻看着他的证件,手指在纸上敲了敲,又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着朴素、神态拘谨,不像歹人,才挥了挥手放行。江奔宇松了口气,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贴身的衣服随风吹动传来一丝清凉,让他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

巴士驶入香港境内的马路上,沿途的路牌从简体字换成了繁体,直到街道两旁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带着浓郁的港风——“陆羽茶室”“先施百货”“周大福金行”的招牌闪烁着暖黄的光,粤语叫卖声、汽车喇叭声、收音机里的粤剧唱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喧嚣而鲜活的氛围。1977年的香港,经济正处于快速发展期,市面上充斥着来自日本、欧美等地的进口商品,而这些,在物资匮乏的内地,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江奔宇看着窗外掠过的商铺橱窗,里面陈列着锃亮的电子表、小巧的晶体管收音机、色彩鲜艳的尼龙布料,还有包装精致的香皂和香水,心里不由得想起内地的场景:邻居家的阿姨为了一块的确良布料,要攒好几个月的工资;村里的广播喇叭每天重复着单调的节目,拥有一台晶体管收音机,是多少人的梦想。委托人说,郑嘉伟的仓库里,囤的都是这些紧俏货,只要能顺利带到羊城,不仅能拿到丰厚的酬劳,这些东西本身,就足以改变他的生活。

巴士在元朗站停靠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夏季的香港,夜晚依旧闷热,晚风带着海边的湿咸气息,吹得人身上黏腻腻的。江奔宇随着人流下车,混入夜色中的街道。他没有打车——1977年的香港出租车价格不菲,而且容易引人注目——而是按照提前记好的路线,沿着僻静的小巷步行。小巷里没有路灯,只有偶尔从住户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灯光,照亮脚下的石板路。路边的垃圾桶散发着酸腐的气味,流浪猫在黑暗中窜过,发出“喵呜”的叫声,惊起一阵细碎的动静。江奔宇脚步轻盈,像一道影子,每走几步就习惯性地回头张望,确认没有尾巴。他换穿着一双解放鞋,鞋底已经磨得有些薄,但踩在石板路上几乎没有声响,这是他在乡下插队时练就的本事。

沿途,他看到不少挂着“士多”招牌的小杂货店,门口摆着冰镇汽水和进口罐头,几个年轻人围坐在门口,手里拿着半导体收音机,听着流行歌曲,嘴里说着他似懂非懂的粤语俚语。江奔宇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他知道,在这里,每一个陌生的眼神都可能带来危险。他摸了摸挎包,里面的万能钥匙和手电筒硬硬的,给了他一丝底气。更重要的是,那个随身携带的空间,是他此行最大的依仗。

半小时后,一座隐蔽在工业区深处的仓库出现在视野里。1977年的元朗郊区,工业区还比较简陋,大多是老式的钢结构建筑,外墙斑驳,锈迹斑斑。郑嘉伟给的地址仓库就是其中一座,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草地旁,只有门口亮着两盏昏黄的白炽灯,光线勉强照亮周围十几米的范围,像两只疲惫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黑暗。仓库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男人,靠在门边抽烟,嘴里说着粤语,时不时发出粗粝的笑声,手里拿着警棍,腰间别着老式的左轮手枪——这在当时的香港,是安保人员常见的装备。江奔宇躲在不远处的集装箱后面,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这是一块老式的机械表,表盘上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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