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算乖。”
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沈砚浑身一颤,仿佛得到了无上的嘉奖。
他下意识地追着那即将离开的指尖,用脸颊更紧地贴蹭上去,发出小动物般的、满足的呜咽。
“起来。”梁清凰收回手,淡淡道。
沈砚立刻乖乖起身,却依旧不敢完全站直,微微躬着身,目光一瞬不瞬地追随着她。
梁清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比他稍矮,但那份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气势,却让她依旧带着俯视的姿态。
她伸出手,这次不是指尖,而是用手背,轻轻贴了贴他因赶路而略显风霜的脸颊。
“瘦了。”她评价道,语气听不出喜怒。
但这简单的触碰和话语,却让沈砚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再次跪下去的冲动。
“臣,臣以后定当好好用饭。”他笨拙地回应。
梁清凰似乎觉得他这副模样很有趣,唇角勾了勾。
她绕过他,走向那张宽大无比的凤榻,随口吩咐道:“伺候本宫。”
沈砚的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似乎都在瞬间涌上了头顶。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过去,动作却极其生疏地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他的手指依旧有些颤抖,但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带着无比的虔诚,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
当最后一件外袍滑落,露出她雪白细腻的肩颈时,沈砚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不敢多看,慌忙垂下眼,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梁清凰躺上凤榻,侧卧着,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副紧张又渴望的模样。
“还愣着做什么?”她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脱了,上来。”
如同赦令,也如同引信。
沈砚再也克制不住,他脱去外袍,如同最忠诚的犬,小心翼翼地爬上榻,却不敢贸然靠近,只是蜷缩在榻尾,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梁清凰被他这副又想靠近又不敢的模样逗笑了,她伸出脚,用穿着柔软丝绸睡袜的足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近些。”
沈砚如同得到圣旨,立刻手脚并用地挪过去,却依旧保持着一点距离,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了她手边的锦被上,像一只终于找到窝的大型犬,发出了满足至极的、细微的叹息。
梁清凰的手落下,随意地插入他柔软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
感受着头顶那轻柔却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抚摸,沈砚缓缓闭上了眼睛,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所有的奔波、算计、杀戮、谜团,在这一刻,都远离了他。
这里,才是他的归处。
他的巢穴。
他唯一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