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近战！”马科大喊着冲上前，佩刀劈向一名跳上盾牌的蒙古兵，刀刃相撞的瞬间，他只觉手臂发麻——这蒙古兵的力气竟比寻常明军士兵大上一倍。周围的明军士兵也纷纷拔出腰刀，与蒙古兵在盾牌阵前厮杀，峡谷里顿时刀光剑影，鲜血顺着盾牌缝隙往下流，在地上汇成蜿蜒的血河。
就在这时，马科突然想起随军携带的新式武器，他对着后方嘶吼：“把‘震天雷’抬上来！快！”
几名士兵立刻抬着四口木箱冲到阵前，箱子打开的瞬间，露出里面圆球形的铁壳武器——这是工部刚送来的震天雷，外壳铸着密集的尖刺，顶端引信还缠着油纸。马科亲自抓起一枚，撕开油纸点燃引信，待火星窜起时，猛地将震天雷扔向蒙古兵密集的地方。
“轰隆！”一声巨响，震天雷在人群中炸开，铁壳碎片与铁砂四散飞溅，周围的蒙古兵瞬间倒下一片，有的被碎片刺穿胸膛，有的被铁砂射中眼睛，惨叫着滚在地上。蒙古兵从未见过这般威力的武器，冲锋的势头骤然停滞，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眼中满是惊惧。
“就是现在！推进！”马科抓住机会，下令盾牌手推着铁盾往前挪，长枪兵则借着盾牌掩护，将长枪往前递出，不断刺杀后退的蒙古兵。火铳手此时已重新装弹，他们从盾牌缝隙中探出头，对着混乱的蒙古兵再次齐射，铅弹精准地落在人群中，又倒下一片尸体。
蒙古骑兵的统领见势不妙，挥着弯刀大喊：“撤！快撤！”可此时明军已经占据了上风，火铳手不断开火，轰天雷时不时在人群中炸开，蒙古骑兵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撤退，只能在明军的追击下往崖顶逃去。有的骑兵慌不择路，不小心从陡坡上摔下去，直接摔得粉身碎骨。
马科站在拒马阵前，看着蒙古骑兵狼狈逃窜的背影，大口喘着粗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甲胄，上面溅满了鲜血，手臂上还被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再看身边的士兵，也个个带伤，谷底的地上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和战马的残骸，鲜血顺着谷底的小溪往下流，染红了溪水。
“将军，我们……我们赢了？”副将走到马科身边，声音里满是不敢置信。马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地上的轰天雷残骸上，苦笑道：“是这新家伙救了我们。若不是它，咱们今天恐怕就要全葬在这里了。”
而在崖顶，蒙古骑兵的统领看着谷底的惨状，气得狠狠一拳砸在石头上。他原本以为凭着一万骑兵的冲锋，能轻松歼灭这三万明军，可没想到明军不仅仓促之间变阵应对，还拿出了这么厉害的新式武器，最后竟然还让明军占了上风。
“可恶！这明军的新武器到底是什么东西？”统领咬牙切齿地说。旁边的亲兵也皱着眉：“汗王说这明军不堪一击，可今天看，他们的战力比我们想的要强太多了。这伏击圈没困住他们，反而让我们损失了不少人手，回去该怎么向汗王交代啊？”
统领沉默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谷底的明军。他知道，今天这一战，不仅没能斩断大明的“北大门”，反而让明军摸清了他们的底细。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比想象中难得多。
谷底的明军开始清理战场，火铳手们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枪管，士兵们则将受伤的同伴抬到一边包扎。马科望着崖顶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只是第一场硬仗，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们。但此刻，他的心里却多了一丝底气——有了这些新式武器，再加上士兵们的悍勇，他们未必不能跟鞑子掰掰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