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的事该让远东自己管！”来自萨哈的议员反驳，“杜泽总督刚稳住海参崴，现在把厂子拿走，等于逼着远东人造反！”他是杜泽的人，他的家人在远东资源开发集团任高管。
争吵声传到布京的办公室时，总统正看着海参崴的卫星地图。金角湾的轮廓在屏幕上闪着蓝光，像枚镶嵌在远东的蓝宝石。“帕特鲁舍夫，”他突然开口，“你觉得伊万诺夫为什么能把国营船坞变成私产？”
联邦安全局局长沉默片刻：“因为有太多人想从里面分一杯羹。从港口司令到莫思科的议员，每个人都在默许甚至参与这场侵占。”
“所以，”布京的指尖点在造船厂的位置，“如果把厂子交给联邦，不过是换批人继续分赃；交给杜泽，至少他现在需要远东的民心，不敢像伊万诺夫那样明目张胆。”他拿起红笔，在文件上圈出“远东总督府代管”几个字，“告诉最高法院，按‘谁能保住工人就业、追回国有资产损失’判——杜泽要是做不到，再收回来也不迟。”
帕特鲁舍夫看着总统的批注，突然明白这步棋的厉害：既用“代管”名义给了联邦台阶，又把担子压给了杜泽——办好了，是中央支持地方的典范；办砸了，正好拿他开刀。
最高法院的判决下来那天，海参崴下着冷雨。“远东重工造船厂由远东总督府代管，为期五年，需在一年内追回伊万诺夫侵占的国有资产1.2亿卢布，补发工人欠薪，整改环保违规——达标后，可转为总督府辖下的私营企业，利润优先用于远东民生。”
杜泽站在造船厂的空地上，看着工人们用焊枪把“国营”的旧招牌焊在“远东重工”旁边，形成个奇怪的组合。比利举着焊枪，火星溅在他的安全帽上：“总督先生，我们信你这一回！要是敢像伊万诺夫那样糊弄，我们就把厂子炸了，谁也别想要！”
杜泽笑着点头，目光掠过联邦安全局留下的封条——它们被工人小心地揭下来，贴在厂史陈列室的墙上，旁边写着“2004年，我们保住了厂子”。
桑铁递来份报表：“莫思科的财团还在盯着，刚才他们的律师来电话，说要告我们‘非法侵占私有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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