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被这话呛得有些难受,她难免的想到了自己那小女儿在沈家过的日子。
当初若不是自己女儿做出那等出格的事情,哪里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几乎每隔一段时日便要给娘家送封书信,因为国公爷的命令,也不能日日归家,惹得他人猜疑,丢了脸面。
想到自己女儿过的那心酸日子,再看到这萧稚鱼如今还岁月安然的模样,她心里怎么可能舒畅?
要让二房同自己一样都被鸡毛蒜皮的小事包裹才好。
当初那个叫郑霖的少年,还以为是什么书香世家出来的公子,可在昨日她在和郑家有关的亲戚身上得到了准确消息,那所谓的郑公子,其实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的人罢了。
知道这件事情后,她自然是巴不得给二弟妹这个傻子多添些堵,好叫她乱了分寸。
毕竟,那郑霖实在是极为会伪装。
不过是个伪君子,让萧稚鱼早日跳进那火坑,她求之不得呢!
这样想着,却没料到杀出宋知韫这个程咬金。
不过她才不害怕,只是动了动嘴皮子,料那宋知韫也拿自己没什么法子。
这样想着,她接下来仍旧是喝茶,时不时唠唠家常。
待到午膳时,自然是各自回房,等到晚膳再来聚。
宋知韫和萧稚鱼被二夫人拉着去了繁锦斋。
才落座,二夫人方才在花厅所表现的镇定从容都烟消云散了,她拿着手里的簪子拨动着袖炉里的炭火,神情郁郁,“杳杳,你说那虞氏所言究竟是真还是假?”
宋知韫并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耐心反问道:“母亲觉得呢?”
迟疑片刻,这二夫人才缓缓开口:“你那大伯母我是知道的,善妒也就罢了,心眼比马蜂窝还多,别说她要帮我,不害我就好了。”
说到这儿,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想当初,那时候她初次嫁到国公府里来。因为人生地不熟,想着同妯娌之间好好相处,便准备了礼物,一一送去。
可分明送的礼物也合礼数,偏生这虞氏说她送的庸俗,说那套头面看着便是暴发户所制,不稀得用。
起初,她还自责过,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可当她后来经历了虞氏的那些污蔑和没由来的恶意后,她渐渐释然。
有些人坏就是坏,不要想她为什么坏。
于是,等在典当铺里看到她送的那套头面时,她的心里已然是平静无波了。
正想着,耳畔传来了茶水入盏的声响。
只见宋知韫给她倒了盏茶,又将芙蓉酥递到她的面前来,“这便是了,母亲,大伯母那秉性难改,您觉得她会忽然变性为您和四妹妹好吗?”
这答案是显而易见,明显是不会的。
“这倒也是,我方才也这么想过,只是到底害怕是误了我稚鱼的后半生,做娘的自然是要处处为儿女做打算。”二夫人垂首道,“但也得谨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郑公子人不错呢?万一虞氏是故意唱反调,好让我们起疑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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