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冷意漫过田埂,枝头的叶片早已落尽,冬日的田园褪去了春夏的繁茂、秋日的鲜活,却藏着别样的暖意——地里的山药冒出半截褐黄的块茎,温室里的南瓜挂得沉甸甸,墙角的生姜攒着簇簇嫩芽,大蒜在土里鼓着饱满的蒜薹,还有萝卜、白菜窖在阴凉处,每一样都是冬日驱寒养胃的好食材。入冬至后,气温骤降,社区里不少老人孩子扛不住寒凉,要么手脚冰凉、畏寒怕冷,要么肠胃不适、食欲变差,食疗互助角前的身影,又渐渐密集起来,大家都来寻些能暖身养胃的菜,而田园里的应季药蔬,成了冬日里最实在的“暖心宝贝”。
这天傍晚,天色刚暗,寒风刮得更紧了,互助角外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一位大爷裹着厚棉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脸色发白,额角冒着凉汗,脚步虚浮。“小伙子,麻烦……麻烦给找点能暖肚子的菜呗,老毛病又犯了,吃了饭就胀,还泛着寒气,腰腹也冷得慌。”大爷声音发颤,说话间还忍不住皱着眉,显然难受得厉害。
正在整理晒干药蔬的阿哲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大爷往凉亭里走,凉亭里早已生了炭火盆,暖意融融。“大爷您先坐,烤烤火暖暖身子,冬日本就寒邪重,肠胃弱的人最容易遭罪,山药和生姜煮水暖腹养胃,再加点南瓜,软糯好消化,还能补气血,正好对症。”阿哲一边给大爷递上温热的姜枣水,一边喊着不远处打理温室的小诺。
小诺听见动静,拎着篮子快步赶来,刚从温室里摘的南瓜还带着余温,表皮金黄饱满,看着就软糯;又去地里挖了半截新鲜山药,褐黄的表皮带着泥土,掰开来肉质洁白细腻;再从墙角拔了块生姜,带着鲜嫩的芽尖,辛辣气透着暖意。“山药去皮切段,生姜切片,南瓜去皮去籽切块,三样一起煮成粥,暖乎乎的喝下去,既能驱寒,又能养胃,比吃药舒服多了。”小诺一边麻利地处理食材,一边跟大爷解释,手里的山药去皮时裹着淡淡的黏液,那是养胃的好东西,生姜的辛辣气混着南瓜的甜香,渐渐驱散了凉亭外的寒气。
王大姐也拎着半袋刚蒸好的红糖馒头赶来,放在炭火盆旁保温:“粥得煮会儿,先吃个热馒头垫垫,红糖能驱寒,填填肚子也舒服。”大爷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温热的馒头裹着红糖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肚子里的寒意散了些,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这边阿哲早已把砂锅架在炭火上,倒上井水,待水烧开后,先把山药段、生姜片放进去,大火煮十五分钟,煮出山药的温润香气,再把南瓜块放进去,转小火慢煮二十分钟,最后加了少许小米,继续煮十分钟,砂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汤汁渐渐变得浓稠,山药的绵密、南瓜的清甜混着生姜的暖意,漫满了整个凉亭,闻着就让人浑身发暖。
粥煮好后,小诺盛了一碗,晾至温热递到大爷手里,“大爷慢点喝,不烫,喝了这碗粥,肚子里的寒气就散了,胀得慌的劲儿也能缓解。”大爷接过碗,喝了一大口,暖乎乎的粥滑过喉咙,顺着肠胃往下走,原本冷得发紧的肚子渐渐暖和起来,胀痛感也轻了不少,整个人都舒坦了。他连着喝了两碗,额头的冷汗消了,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手脚也渐渐有了温度,说话的声音都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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