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医官不卑不亢,取出一枚真红真罡瓷药瓶,置于伤员额前。瓶中药气受能量网牵引,泛出微光,患者喘息渐平。伽尔巴凝视瓷瓶上流转的金纹,忽忆起尼禄之名与朝霞城旧事,沉声道:“你们东方人,总爱将‘道’藏于器中之术……但若能活我士卒,伽尔巴愿以战旗为誓,承此恩情。”
此后,日耳曼林间不仅回荡着《两个世界》的战歌,亦添了煎药陶瓮的咕嘟声。野蛮与文明、杀戮与救治,在瘟疫的炼狱中诡异地共生。
四、气贯星河,网织同心
万里之外,刘混康于终南山巅观测能量网变迁。但见代表西方疫气的浊流中,渐有清光渗入——那是林灵素与医疗队以仁心仁术转化的生机。更令他惊异的是,欧陆民众的感激之念、求生之志,竟透过虚空,汇入无无能量网,使网络丝线愈发璀璨坚韧。
“德润乾坤,非虚言也。”他拂尘轻扫,一道意念传向朝霞城:“吕师囊、石光明,可愿以‘诚’意共鸣,助西土净疫?”
顷刻间,朝霞城能量场清辉大盛,真红真罡瓷窑火不熄,霓裳朝霞丝无风自动——北美、东亚、西欧三地能量首次跨越重洋,在疫区上空交织成无形护罩,压制瘟毒戾气。蒙塔在明镜城鉴心堂目睹此景,对青砚慨然:“昔日柳文渊以扫帚践‘尽心’,今日万民以念力共‘尽性’——此即石先生所言‘心为天之具体’!”
五、长夜未明,仁炬不熄
然瘟疫如野草,烧之难尽。虽罗马核心城区疫情得控,偏远村落仍尸骨相枕;虽伽尔巴军团恢复战力,北欧冰原又起哀歌。林灵素立于济世坛顶,白衣染尘,目色疲惫却坚毅:“一灯虽微,可照暗室;万灯同燃,终破长夜。”
他修书汴京,请设“万国医盟”,邀罗马、日耳曼、阿拉伯医者共研疫病本源,共建药方共享之制。奥托皇帝摒弃前嫌,开放亚历山大图书馆医典;纳速鲁定动用商路,将药草运至穷乡僻壤;甚至退守北非的蒙哥残部,亦遣使求药——生死面前,仇敌暂搁刀兵。
宋徽宗得报,于真红真罡瓷笔洗中注入一缕深红真罡,轻叩其壁,朗声笑道:“昔孔子言‘仁者爱人’,今朕见‘仁者救世’。器载道,医通仁,此华夏正朔之光,当照彻八荒!”
疫病无情,撕裂疆界与信仰;仁心有炬,熔铸文明与生机。当耶路撒冷的天坛清辉与汴梁的德政之光在欧陆交汇,一场始于病毒恐慌的劫难,正悄然演化为文明共生的史诗——医者之手,可疗身疾,亦可愈世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