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铜钟在初冬的冷雾中发出沉闷的回响,九环锁灵阵的金色光晕失去了往日的温润,变得黯淡而滞涩。从沙丘返回的巡狩车驾终于抵达都城,车舆密闭的车厢里,嬴政的遗体在“防腐符”与灵脂香的掩盖下,早已失去了人皇龙气的庇护。赵高与李斯身披素服,站在宫门前迎接,脸上挂着刻意伪装的悲戚,眼底却藏着权力交替的焦灼与算计。
“陛下遗诏,立胡亥为太子,即刻继位,以安天下。”赵高手持篡改后的遗诏,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宫城,打破了清晨的寂静。胡亥身着早已备好的太子玄服,站在赵高身后,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与兴奋——他从未想过自己能登上皇位,此刻脚下的丹陛仿佛踩着云端,每一步都轻飘飘的,却不知这云端之下,是万丈深渊。
朝臣们按礼制跪拜接诏,山呼“万岁”,但声音中透着微妙的迟疑。不少老臣记得半年前东巡前,陛下还属意扶苏监国,怎么短短数月,遗诏竟骤变?灵脉监的老修士偷偷感知宫城灵脉,发现九环锁灵阵的主脉灵气逆流,这在嬴政统治时期从未有过——他们隐隐觉得,这继位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秘不发丧:归途阴谋与灵脉异动
从沙丘到咸阳的千里归途,成了赵高与李斯编织谎言的舞台。嬴政驾崩的消息被严密封锁,只有极少数亲信知晓,巡狩车驾按原计划缓缓西行,车厢内的灵脂香混合着掩盖尸气的草药味,在风中弥漫出诡异的气息。
秘不发丧的细节堪称周密。赵高命炼气士在车厢周围布“幻灵阵”,让远处的侍卫与官吏看到嬴政“凭窗远眺”的虚影,虚影的龙袍衣角随风飘动,与真人无异;每日按惯例送上的膳食,由李斯亲自过目后送入空车厢,再悄悄运出销毁;遇到地方官吏迎驾,赵高便以“陛下静养,不喜打扰”为由,代为接见,模仿嬴政的语气发布指令,竟无一人察觉异样。
灵脉的异常反应却瞒不过有心之人。车驾行至函谷关时,关隘的“镇关灵脉碑”突然发出红光,碑体刻的“固若金汤”四字变得模糊——这是“国丧之兆”的灵脉预警。守关校尉上奏“灵脉异动,请陛下示下”,被赵高以“妖言惑众”驳回,校尉当晚便被秘密处死。类似的灵脉预警在归途中共发生七次,每次都被赵高以铁腕压制,处死的灵脉监修士与地方官吏达数十人。
李斯的内心挣扎日益加剧。他虽参与篡改遗诏,却没想到赵高会如此狠辣,连预警灵脉的修士都不放过。在一个深夜,他望着车厢内透出的微弱烛光(实为幻灵阵的效果),对赵高冷声道:“陛下尸骨未寒,你已杀数十人,恐遭天谴!”赵高冷笑回应:“李丞相忘了沙丘的盟约?若事泄,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杀几个人算什么?”一句话戳中李斯的软肋,他只能沉默退让。
胡亥在归途的表现暴露了昏庸本性。这位即将继位的皇子,对父亲的死讯毫无悲戚,反而对赵高送来的“宫廷秘术”“声色画册”兴趣浓厚。他在副车中与宫女嬉戏,向赵高请教“如何享乐而不被朝臣非议”,甚至要求提前使用皇帝的仪仗。赵高趁机进言:“公子继位后,当及时行乐,朝政有老奴与丞相打理,无需费心。”胡亥深以为然,对赵高愈发依赖。
车驾抵达咸阳城外的“毕原”时,九环锁灵阵的主脉发生剧烈波动,咸阳宫方向的灵气如潮水般倒退,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灵气断层。灵脉监首席修士黄石公(曾随嬴政东巡)见状,仰天长叹:“龙气散,灵脉逆,秦祚危矣!”他试图入宫禀报,却被赵高的亲信拦在宫外,次日便“病逝”于家中——这位见证了秦统一的老修士,成了权力更迭的又一个牺牲品。
秘不发丧的四十余日,如同一场漫长的噩梦。当车驾终于驶入咸阳宫,赵高与李斯才宣布“陛下驾崩”的消息,同时抛出“遗诏”,立胡亥为二世皇帝。宫城内外的百姓与修士虽觉突兀,却在铁腕压制下不敢质疑,只能被动接受这既定的事实。而那紊乱的灵脉,成了唯一的无声抗议,在九环锁灵阵的光晕中,埋下了腐朽的种子。
二、继位大典:虚假威仪与朝臣疑云
胡亥的继位大典在咸阳宫前殿举行,规模远超嬴政当年的登基仪式,却透着难以掩饰的虚假与浮躁。九环锁灵阵的灵气被强行引导至宫城,让金色光晕比往日更加耀眼,但明眼人能看出,这光晕外强中干,灵气流转滞涩,毫无自然共鸣的生机。
大典的礼制极尽奢华却漏洞百出。胡亥身着十二章纹的皇帝礼服,头戴“通天冠”,冠上的“冕旒”(玉串)因他紧张的动作而剧烈晃动,险些掉落;祭天用的“一统灵玺”被赵高以“陛下新丧,龙气未稳”为由,代为捧持,全程未交予胡亥;宣读的“继位祝文”由李斯执笔,虽辞藻华丽,却刻意回避了“扶苏”“蒙恬”等敏感名字,连提及嬴政功绩时都显得生硬。
朝臣的反应分为三类:一类是以赵高、李斯为首的“拥立派”,满脸谄媚,山呼万岁最响亮,眼中闪烁着投机的光芒;一类是沉默的“观望派”,多为老臣与灵脉监修士,他们低头跪拜,一言不发,指尖却悄悄感知灵脉的异常,心中充满疑虑;一类是极少数的“质疑派”,如博士叔孙通、廷尉冯劫,他们抬头望向胡亥,目光中带着探究与担忧,嘴唇微动,似有话要说,却被身旁的赵高亲信以眼神制止。
灵脉监的异动报告再次被压制。大典进行时,咸阳宫中心的“灵脉池”(与九环锁灵阵主阵相连)突然冒泡,池水变得浑浊,池底的灵脉流向图扭曲变形。负责监测的修士刚要禀报,便被赵高的心腹、新任灵脉监丞赵成拖出殿外,以“冲撞大典”的罪名打入大牢。此后,灵脉监的所有报告都需经赵成过目,任何“不祥之兆”都被篡改或销毁。
胡亥在大典上的表现暴露了无能。按礼制,新帝需发表“继位演说”,阐述治国理念,胡亥却照着赵高事先写好的稿子念得磕磕绊绊,甚至念错了“灵脉”为“龙脉”,引来朝臣的窃窃私语。他慌乱之下,竟指着殿外的青松道:“这些树……长得不错,赏灵谷百石!”此言一出,连赵高都面露尴尬,只能强行圆场:“陛下仁慈,连草木都蒙恩宠。”
大典后的庆功宴上,胡亥的本性彻底暴露。他无视朝臣的敬酒,拉着宫女在殿内嬉闹,命乐师演奏靡靡之音,甚至让赵高找来“异兽戏”(以奇门遁甲术操控妖兽表演),全然不顾“国丧期间不宜宴乐”的礼制。李斯看不下去,上前劝谏:“陛下刚继位,当以国事为重,抚恤百姓,稳定灵脉……”话未说完,便被胡亥打断:“丞相老了,不懂享乐!天下已定,灵脉有镇碑,百姓有秦法,有什么可担心的?”
庆功宴的混乱让朝臣们彻底看清了新帝的昏庸。博士淳于越(幸存的儒家学者)私下对同僚道:“秦以法兴,今上以乐废,长此以往,法将不法,灵脉将不安。”这番话很快传到赵高耳中,淳于越当夜便被罗织“非议朝政”的罪名,流放至南海郡——继位大典尚未结束,打压异己的大网已悄然张开。
继位大典的最后,赵高以“新帝年幼,需佐理朝政”为由,自封“郎中令”,掌控宫廷禁卫;李斯虽保留“丞相”之位,却被剥夺了灵脉监、法道学院的管辖权。九环锁灵阵的主阵钥匙,从此落入赵高手中——这位宦官,成了秦国实际的掌权者,而胡亥,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皇帝。
三、昏庸理政:享乐优先与灵脉荒芜
胡亥继位后的理政,成了秦国朝堂的一场闹剧。他对朝政毫无兴趣,将所有事务都推给赵高,自己则沉湎于酒色、狩猎与宫殿修建,甚至创造性地发明了“遥控理政”——在后宫饮酒作乐时,听赵高念奏报,随手画个“可”或“否”,连奏报内容都懒得细看。
后宫享乐的规模日益膨胀。胡亥命人扩建咸阳宫的“后宫苑”,搜罗天下美女入宫,宫女数量从嬴政时期的千人增至五千;苑中修建“酒池肉林”,以灵犀木为栏,玄玉为杯,每日饮酒作乐,通宵达旦;他还痴迷于“幻术戏”,让炼气士表演“美女变花”“酒水变泉”等术法,为此耗费大量灵材,甚至挪用灵脉监的“聚灵珠”装饰舞台。
对赵高的依赖达到病态。胡亥称赵高为“仲父”,言听计从,赵高说“东郡陨石是妖言”,他便下令处死所有议论陨石的百姓;赵高说“灵脉监修士不忠”,他便批准清洗灵脉监,换上赵高亲信;甚至连穿什么衣服、吃什么膳食,都要问赵高的意见。一次朝会,胡亥迟到,竟对等候的朝臣说:“仲父说晚些上朝无妨,你们急什么?”